“这次我又睡了多久?”我哭了一会儿,渐渐止住了,抽泣着问沈七。
“从上午到现在,十个小时。”沈七黯然道。
“这么久,那现在不是黑天了?”我说道。
“都晚上九点了,你说呢!”沈七说道。
“那,梁伯伯呢?”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沈七脸色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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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不知道!”他说道,“郁长欢,除了你我谁都不关心。”
“哦。”我应了一声,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惹他,干脆什么都不问。
“算你识相!”沈七说道,把我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我饿了。”我说道。
“你想吃什么?”沈七问道。
“你出去问问医生我能吃什么。”我说道。
“好吧!”沈七说道,又给我掖了掖被角,转身出去了。
我听到他的脚步声走远后,按响了床头的叫人按钮。
不大一会儿,有个医护人员走进来,问我什么事。
我直接问他梁薄先生的父亲怎么样了。
因为我觉得即便是说了梁伯伯的名字,他们也不一定知道是谁,但他们肯定知道梁薄。
果然,那个医护人员想都没想就告诉我,病人已经脱离危险,转进了病房,但是因为受得刺激太大了,导致血压升高,从而引发了脑中风。
我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了,我的天呐,因为我的愚蠢行为,竟然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后果,害得梁伯伯中了风,那是不是意味着梁伯伯从此要瘫痪在床,天呐,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呀?
我一时惊慌失措,六神无主,呆坐在床上,连医护人员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你怎么坐起来了?”沈七的声音响起,我猛地回过神来,起身下床。
“你干嘛?”沈七忙放下手中的食盒,拦住我。
“我要去看梁伯伯!”我说道。
“那也要先吃了东西再去嘛!”沈七说道。
“不,我吃不下,护士说梁伯伯中风了,中风你知道吗,就是瘫痪了,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要去看他……”我说着说着就哭起来。
沈七半天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喃喃道,“瘫了呀,不可能吧?”
“所以我们要过去看看呀,看到底严不严重呀!”我说道,“对,我还要给金老大夫打电话,我要让他来救梁伯伯,他是神医,他一定能治好梁伯伯的……”
我说着就拿出手机,被沈七一把夺过去。
“你能不能冷静点,现在都几点了,你还要吵醒金老大夫,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瘫痪是一天能治好的吗?”他厉声说道。
“那好,那我们先去看看他,行不行?”我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也就不跟他犟。
“你去吧,我不去!”沈七赌气似的坐在床上。
“为什么不去,你已经知道他是……”我脱口说道。
“他不是,他什么都不是!”沈七飞快地接口道,“郁长欢,求求你,不要触碰我的底线!”
我怔怔地看着他,长叹一声。
“好吧,我不勉强你。”我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自己去。”
“你……”沈七大概是想说让我也不要去,可他也知道这不可能,只好眼巴巴地看我走出去。
我关上门,沿着走廊走了一截,身上疼的厉害,扶着墙歇了一会儿,刚好有女护士经过,我拜托她把我带去梁薄先生父亲的病房。
小护士很痛快地答应了。
一进特护病房,就看到梁伯伯闭目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梁薄正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浓浓的夜色出神。
小护士看着他的背影激动不已,我才明白她为什么答应的那么痛快。
“谢谢你护士小姐!”我向她道谢,示意她可以忙自己的事去了。
梁薄听到声音,转过身来。
小护士顿时两眼放光,深深地看了他几眼,才转身激动地跑走了。
我站在门口,和梁薄四目相对,他沉默不语,我也难以开口,两个人之间凭空多出了一层陌生感。
他一定也在心里怪我吧,自从我进了他们家当保姆,就没有停止过麻烦他,想当初我还骄傲地对小周说,梁总和梁伯伯看中我,不就是因为我不多事吗?
现在看来,最多事的一个人就是我!
我看着他,想起手机摔碎那次,我坐在花坛上哭泣,他靠着定位找到我,把我从冰冷的花坛上拉起来,他的手坚定而温暖,仿佛只要握着他的手,走到天涯海角都不怕。
可是现在……我下意识地抬起手看了一眼,又颓然放下,我这个麻烦精,害的他父亲这么惨,可能,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想牵我的手了。
“你打算一直站在门口?”梁薄终于冷冷说道。
我讪讪地扶着墙走了进去。
他目光落在我蹒跚的脚步上,脸上闪过一丝歉疚。
那一脚,实在太狠了!
但他终究没有过来扶我,而且冷着脸看我一步一步挪到梁伯伯的床头。
我俯下身,看着梁伯伯,他昏沉沉睡着,嘴角歪着,的确是中风的症状。
我心里难过,一低头,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现在哭,还有什么意义?”梁薄讽刺一笑。
我尴尬地收起眼泪,抽泣着看向他。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梁伯伯至此的。”我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赎罪?”梁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