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的安危也保护不了,何谈什么上阵杀敌?!”
说着,卿玉轩笑了笑,眉毛一立,狠酷的道,“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事到临头,还要我们派人保护的话,那我们要这样的废物又有何用?弃之何惜,伤之何损?”
卿战天,卿霄云同时愕然,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该做何等反应。
此二人均是军营百战统帅,便说爱民如子,也不为过,对待手下兵士便如对待兄弟儿子一般,自然对卿玉轩这无比狠辣的说法很有些不以为然。
“玉轩,话不能这么说。这些人可尽都是跟随我卿家多年的人,我们岂能弃之不顾?”卿战天有些生气,捋着胡子,怫然不悦,“这可是为人的根本操守所在,患难与共,生死不弃,你这种思想,太……”老爷子没有说下去,但话中的指责之意却是很明显。
“爷爷,您这话玉轩却是不赞同的,试问一句,若是您只顾了这些无能的人一个人,但因此害了无数的士兵,孰轻孰重、个中厉害,您不会不明白吗?”
“这些年来边境始终不稳,常年都会打仗的。而父亲之前提到的那些人尽都是军中猛将,难免会率军迎敌。而一将无能,必将累死千军。对于我来说,若是一个人当真是无能之辈,倒不如索性放弃。否则,一旦委以重任,势必会败乱大局!在某些关键时刻,甚至会动摇国本,如何能是小事?这乃是大是大非的问题,又如何是我们无情无义?”
卿玉轩昂然反驳,“我刚才提到了,所谓一将无能,轻则累死千军,失守阵地。重则被敌人从一点突破,全盘崩溃,甚至动摇国本,亡国灭族!”
“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而这个道理,爷爷和父亲也不会不明白,在关键时刻,就是要痛下决定,否则必然要付出难以负荷的代价,彼时才是真正的悔之晚矣。”
“用人当用贤,用将当有谋!这可决计不是我们感情用事的事情,而是我们必须为大多数人负责!若是作为一个领袖,还要如此感情用事的话,我只能说你们不合格!”
“玉轩之言若是有甚得罪之处,请爷爷、父亲见谅,但以上乃原则问题,请恕玉轩无从让步。”
卿战天、卿霄云两人同时默然,他们都是明白人,更是聪明人,虽然也感到这些话不是很中听,但却谁也无法反驳这些都是大实话。
作为一个合格的上位者,心慈手软,感情用事,正是最大的禁忌所在。
只是他们虽然认可卿玉轩说的确实有道理,但以这两个人的性格却依然是做不出来的,也永远不会这样做。这也是他们的可敬之处,虽然迂腐得紧,但却可爱可佩。
或者这也是人性的某种光辉体现。
卿玉轩呵呵一笑,道,“自然,目前仍然只是我们的猜测之中,究竟的结果到底如何,还是两回事。只是提前提醒爷爷、父亲一下,到了该当舍弃的时候,必须当机立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父亲当日教导我世家子弟的无奈,今日之举措,来日的决断,何尝不是世家子弟之无奈。”
卿战天和卿霄云两人对视一眼,对卿玉轩今日表现出来的狠辣均感到有些意外和震惊。
卿霄云眉头微蹙,深思着,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卿玉轩那出手必夺命的手法,心中一阵凛然。他作为如今卿家的第二代子弟,无疑很了解自己女儿的立场,可是出于军人对同袍战友的友爱亲厚亦难以割舍。更如卿玉轩所说的——无奈。
卿老爷子却是捋着胡子,眯着眼睛,心中想到,卿玉轩这种性格,看得通透,虽然有些狠辣,却是能掌权之人。
不过,野心不要太大才好,否则,必将是漫天血腥出自她的手里,是福?是祸?
老爷子有些担心起来,忍不住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老爷子并非真正的世家子弟,可说是完全的一步一个脚印拼出今天之成就的,所以对自己手下的兵士极为亲厚,尤其是那些从最底层摸爬滚打起来的将官,更是看重。
可是,老爷子愈六十年的阅历,饱经岁月的沉淀、政治斗争的洗礼,早已不再是当年那只凭一腔热血的一勇之夫,更兼在丧子的打击之下,对人情世故更为的洞悉。所以,对卿玉轩的说辞却较卿霄云更能接受,甚至还非常的欣赏自己这个唯一孙女的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