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举行意味着部落里又一批年轻人健康的长大,且这一天也是部落中的子弟们的人生就此定调的决定性时刻。
在这一天,部落子弟们在祖灵的甄选下,将根据各自的天资,成为部落未来的高层,骨干,或为巫或为覡,或什么也不是。
各人各命,从今日起一切就将泾渭分明。
所以,夏家上下气氛凝重。
参礼的二十余名青年子弟们更是紧张,他们不奢望自己可能超越夏武雀这样的天才,但他们希望能得上邪眷顾,让他们拥有继续修巫的资格。
于是就见有人在祷告,有人在惊惶,有人在坐立不安,也有人气定神闲,他们的父母也都显得很焦躁不安,因为他们对于此事的在乎程度甚至超过自己的孩子,他们尤其担心,在夏家得罪任族巫后,任族巫会不会给孩子的前程带来变数,要知道只要任族巫在夏部落的成人礼上做点手脚,他们子弟的一生就能给毁了。
这些忧心忡忡的父母们,不禁让站在高台上的夏武雀想起曾经的记忆里,每年的九月.
祭台,高约十丈,用草地下的黄土垒砌起,再用粗大的树干固定着四周,最上面还铺有宽大的木板,能容百人,另有八面兽皮战鼓竖在两侧,等待力士敲响。
属于夏家的猩红色的灵旗就在其上迎风招展。
因为夜里的一场大雨,所以远近的草地都有些泥泞,少许地方还有积水,爱干净的阿猎举着一根羊腿在远处蹦蹦跳跳的躲着水塘,边躲边啃,吃货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再过些日子这家伙就不可能再如过去一样,小鸟依人般的蹲在夏武雀的肩头了,成年体型的狌狌在真正成熟后会近人高,夏武雀真的很期待,这个家伙成熟后的摸样,他有一种将来一定要把这个家伙扮成至尊宝的恶趣味想法。
“吱!”
片刻之后,畜生高举着被它啃的发白的骨头棒子窜到了主人的肩头,迎着风开始轻敲夏武雀的脑袋。
咚!咚咚咚!
好玩,阿猎龇牙咧嘴的笑着,夏武雀恼火的骂道:“别捣乱。”
咚咚!阿猎才不怕他。
够了,夏武雀反手揪下这吃货,抢过它的鼓槌,狠狠的丢了出去,阿猎大急,赶紧追上去把玩具捡回,捡回之后聪明的它没再来骚扰夏武雀,不过片刻之后,这个家伙竟丧心病狂的爬上了夏族灵旗的顶端!
人群中一直关注这里的宋覡做梦也没想到这畜生这么顽皮,不禁大惊失色,正要上来阻拦,然而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