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会不会是有人捣鬼?”
“啊?”
于得禄一愣,下意识便摇头道:“不可能吧?皇上您想啊。玉妃已是冷宫废妃,她主动惹皇贵妃,这是大不敬之罪,皇贵妃就算将她杖毙了,也没人有话说。如今自己自尽,难道皇上会因此事怪罪皇贵妃?这根本不可能啊。谁猪油蒙了心,指望通过一个冷宫废妃,来挑拨您和皇贵妃的关系呢?再糊涂的人也不会这样干。”
“这倒也是,许是朕多心了。”
谭锋说完,看看窗外天色,便站起身道:“反正也快午时了,这些奏折留着下午再批,走,咱们去永庆宫,看看她们娘儿两个今天中午吃什么?正好蹭一顿好的。”
于得禄心想听听这话说的,多么不讲理。一百八十道的御膳不吃,跑去皇贵妃那里蹭饭,还说是蹭一顿好的,就跟御膳房平时饿着您了似得。
不过皇帝陛下兴致高昂,大内总管自然也不会扫兴。于是陪着谭锋来到永庆宫。
一进院门,就觉着气氛有些不对劲儿,于得禄心想该不会是因为玉妃的事吧?谭锋却恍若未觉,径自进殿。
就见宁溪月和洛嫔等人正说着什么,看见他来,众人连忙起身行礼,谭锋便笑道:“你这永庆宫向来是欢声笑语,今儿怎么了?气氛这样凝重?”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宁溪月没好气看了谭锋一眼:“我不信玉妃的事儿皇上不知道。”
谭锋挑眉:“知道啊,只是……这事儿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宁溪月一口气险些没上来,但是仔细想想,谭锋说的好像也没错,因便闷闷道:“虽然和我们没关系,但……她早不死晚不死,非在我讽刺她之后死,她什么意思?”
“这能有什么意思?玉妃一向心高气傲,还不许人家受不了你的讽刺,觉着活得了无生趣,所以去死?”
“呃……皇上你什么意思?你也是这样认为的?认为是我逼死了她?”
“朕可没这么说,你今日怎么了?当真奇怪。不是她先冲撞的你吗?你没下令处罚她,已经足够宽宏大量,至于讽刺了两句,她受不了自尽了,与你何干?这是她自己的选择罢了。这道理你向来明白,难道还用我说?”
洛嫔便笑道:“我们也是这样说,到底皇上看的明白。娘娘今日不知怎么,倒钻进牛角尖里。”
“也不是钻进牛角尖,我就是……不管怎么说,也是一条如花似玉的人命。”
宁溪月被谭锋一说,也觉着自己是庸人自扰,因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接着叹道:“我恨她从前狠毒,所以从没有过帮她的想法。真是,素日里看她活得也蛮倔强,三年了,本来也该适应冷宫生活,谁知昨天就那么口角几句,她便死了。”
洛嫔凝重道:“我自然巴不得她死。只是皇上,娘娘,这事儿是不是还要查一查?就如娘娘所说,她在冷宫都过了三年,昨天又是她冲撞在前,受几句讽刺算得了什么?怎么就气到要自杀的地步?”
“查什么?倒是无端端的又掀起波澜。朕已经着人好生安葬了她,这事儿便到此为止吧。”
“也好。”
宁溪月点头道:“后宫好容易平静下来,就不要再因为这样晦气事闹得满城风雨了。”
谭锋就是怕宁溪月心里有疙瘩,所以特地过来吃得中午=饭,午饭后又陪她说了好一会儿话,发现爱妃情绪稳定,仍如从前般妙语如珠,显然未受任何影响,他这才放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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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皇上命人好生安葬玉妃,中午的时候,还去了永庆宫,皇贵妃好像没受什么影响,也没有让人调查这件事。咱们是不是该表个姿态?”
“你说的没错,皇上肯定是不会查这件事的,后宫才过几天安稳日子啊?不过这姿态,本宫一定要表,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玉妃毕竟和我交好一场,不管是出于过去情分,还是身为皇后的公正,都得为她尽一点力。”
皇后站起身,由芙蓉为她换衣裳,一边看着镜子里仪态万方的女人,一边从容问道:“曹贵人那里,不需要特意安排了吧?”
“昨儿就说好了,不必再特意说。别再接触多了,被人看见。”
芙蓉一面说着,就替皇后换好衣裳,想了想又忍不住道:“娘娘,不管怎么样,您去和皇上好好儿说,千万别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