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来萧砚别墅的这两晚,她奇异地没有做恶梦。
再醒来已经是隔天的七点钟。
今天周末,她要去杂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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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杂志社,和萧砚吃完早饭一道出门,车子开出别墅区,她说:“你把我在前面的地铁站放下就行。”
杂志社与萧氏集团不顺路。
萧砚没说什么,只是到了地铁站口,车并没停。
“哎!”苏玉琢回头看了眼擦过去的地铁入口:“开过了……要不你靠边停一下,我走回去也行。”
“我要去趟八大局,跟你正好顺路。”萧砚淡淡开腔。
苏玉琢看了看他,没再说。
一路无言,这个点京城交通最是拥堵,走走停停一直到快九点钟,车子才开到杂志社楼下,苏玉琢解开安全带,顺嘴道了谢。
“中午有时间一块吃个饭。”萧砚扭头看着她,声调平直。
苏玉琢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鼻梁两侧投下修长剪影,衬着水一般嫩的肌肤,赏心又悦目。
“刚采访完你,接下来我要写稿,中午可能要加班。”说话间,苏玉琢把包挎在肩上,抬头微笑:“你自己吃吧,不用管我。”
苏玉拒绝得毫不犹豫。
萧砚看着她下了车,渐渐走远,眼神一点一点沉下去。
人一旦投入做一件事,时间就过得很快。
苏玉琢稿子没写完,身边的同事已经三三两两结伴下楼去吃饭,苏玉琢看了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已经十一点半。
不禁想到萧砚早上的邀约,她知道自己拒绝得太过干脆,只不过不得不那么做。
接近他本就不是为了感情,她怕接触深了,将来抽身不易。
正想着,手机有电话进来。
苏玉琢视线投过去,瞅见的是宋羡鱼的号码。
“你下班了吗?一块吃个饭吧。”宋羡鱼清甜的嗓音传来。
“我在杂志社呢。”苏玉琢道:“你要过来跟我吃?”
“我就在你楼下。”宋羡鱼声音带着笑,“恒运大厦21楼是不是?我在17楼。”
“你来这干什么?”
“昨天跟你提过的教育软件还记得?今日没事,过来他们公司瞧瞧,中午本想与他们一道吃个饭,后来想到你也在这,不如跟你一块吃,正好有点事要告诉你。”
“那行,我现在下来。”
两人在一楼大厅见了面。
宋羡鱼穿了件修身白衬衫,黑色一步裙,看上去很有职场女性的气质,苏玉琢看着她笑了笑:“越来越有模样了。”
“你不也是?”宋羡鱼笑,“旁边有家西餐厅,我们到那儿去。”
西餐厅环境幽静,座位半封闭式,私密性很不错。
各自点了餐,苏玉琢等服务员走了,问宋羡鱼:“你说有事告诉我,什么事?”
“早上萧爱给我打电话,说昨晚大表嫂把大表哥给打了……”
“然后呢?”苏玉琢声音淡定。
宋羡鱼喝了口鲜果汁,才又说:“流了不少血,送到医院都休克了,缝了十几针,后来才知道,大表哥半夜回来没开灯,走到床边正好大表嫂醒了,被吓着了,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晶台灯就砸了过去,萧爱说大表嫂当时的惨叫把她都吓了一跳……”
苏玉琢听着,嘴边缓缓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罗剪秋这是做了亏心事,人影也当鬼影了吧。
嘲讽的笑转瞬即逝,苏玉琢手指摩挲着杯身,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小爱昨晚不是走亲戚了么?我还以为她不回家的。”
“她去的她表姨家里,离家也就几步远。”宋羡鱼看着苏玉琢淡漠的脸孔,笑道。
她不喜欢在背地里八卦别人,只是这件事的当事人与苏玉琢相关,才多说了两句,只是苏玉琢一脸的没所谓,似乎对那两人的事并不上心。
宋羡鱼不好再说什么。
很快服务员给她们上餐,安静了好一会儿,苏玉琢问:“当初你父亲得知你要结婚,是不是也很生气?”
“生气倒是没怎么生气,不过觉得我和临渊不合适,比较担心我。”宋羡鱼看了看苏玉琢,“伯父知道你要跟表哥结婚,不高兴了?”
“他一直希望我能嫁个本分老实的男人,平平安安把这辈子过了……”顿了下,苏玉琢缓缓说:“是我辜负了他。”
“其实他们也是怕我们过得不好而已。”宋羡鱼提起宋子明,眼神透出缅怀,“我和三哥不算熟,不过临渊和他交好,说明他是个不错的人,以后你们过得幸福,伯父自然会理解你。”
……
吃完饭与宋羡鱼分开,苏玉琢回杂志社前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苏父这次说话的语气没再像之前那样冲。
“这个月底我到你那走一趟,虽然我们家条件不好,但该置办的爸爸还是要帮你置办,没有是要遭人笑话的。”
“爸……”苏玉琢想到昨晚萧砚跟他讲的那通电话,问:“是不是萧砚跟你说什么了?你别听他的,那些东西对我来说不重要,只要您不生我的气,只要您好好的就行。”
“他没说什么。”苏父态度一改先前的义愤填膺,语气里甚至带着点欣慰:“你比你妈幸运一些……”
苏父说着,欲言又止,然后说起别的事:“既然你嫁给了人家,就好好对人家,遇到事情夫妻商量着解决,如果他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收了线,苏玉琢坐在电脑前,盯着文档里密密麻麻的字,思绪不禁飞到年少的时候。
那时候母亲还在。
有记忆以来,村上的小孩都叫她和姐姐小野种,这话自然不是连‘野种’是什么意思都不懂的同龄人想出来的,而是从大人嘴里学来的。
苏玉琢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意思,却知道那不是好话。
再大一点,她知道那是她和姐姐没爹的意思。
可母亲却说,她们有父亲,父亲是军人,是英雄,是这世上最爱她们的人。
每每姐姐问:“那他人呢?”
母亲每每这时都会抹泪,她说:“我也不知道。”
她还说:“但我知道他是爱我的,也爱你们,只是他没法再爱我们了。”
那时候小小的苏玉琢想,可能爸爸像邻居小胖的爸爸那样,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回不来了。
直到母亲临终前,拉着她和姐姐的手,在糊里糊涂的状态下给了她们一张泛黄的照片,指着上面穿墨绿军装的男人一遍一遍说:“你们替我去京城看看他,如果他好,你们就回来,如果不好,你们就去他跟前尽孝,让他开心点……”
那是个器宇轩昂的男人。
后来姐姐为了保护她,受了欺负,姐姐总会在夜里抱着父亲的照片哭,姐姐说要是爸爸在,一定不会让她们受欺负。
等再大一些,姐姐踏上了上京寻父的路。
然而母亲却忘了告诉她们父亲叫什么,家住哪里,茫茫京城几千万人口,凭一张照片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想到这,苏玉琢拿出钱包,从最里层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像从什么证件上撕下来的,背面被粘掉了一块,人影已经变得模糊。
手指轻轻抚摸帽子上的徽章,从小的耳濡目染,她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生父有着某种特殊的情感。
“小苏。”
苏玉琢肩膀忽地被拍了一下,耳后传来厉姐的声音:“开会了,稿子写好了吗?”
“好了。”苏玉琢不紧不慢把照片塞进钱包最里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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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更,要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