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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到了12月末。
元旦前夕,宋羡鱼和苏玉琢及顾欣颜、萧爱约出来逛街。
主要是苏玉琢约了众人。
“昨天考试感觉怎么样?”宋羡鱼问起苏玉琢考研的事。
“还行。”苏玉琢神色淡定。
宋羡鱼见她这表情,就知道考得不错。
“那你该庆祝一下。”宋羡鱼笑了笑,又说起另一件事,“这一个多月你和三哥都快成名人了,报纸上隔两天必定有你们俩的新闻,说你们俩关系不睦,感情破裂,三哥怎么都不管一管,就这么叫人胡编乱造。”
这时候,四个女孩逛累了,在一家甜品店坐下。
听了宋羡鱼的话,萧爱开口:“那些媒体不就这样,唯恐天下不乱,越管他们越以为你忌惮,回头编得更离谱。”
“话虽如此,但这么听之任之,时间长了,外面就真信了,三哥管理着集团,总有负面新闻缠身,对他影响也不好。”宋羡鱼道:“适当公关还是必要的。”
苏玉琢看向宋羡鱼,想说什么,正好服务员过来上甜点,她嘴里的话在舌尖绕了一圈,又咽回肚子里。
萧爱说:“现在的记者真的厉害到不行,连三哥经常不回家都知道,不去当间谍真是可惜了。”
“没准是有内奸,苏苏家里佣人多,指不定哪个就被金钱收买,做了记者的狗腿子,再说人多口杂。”顾欣颜说:“我看苏苏应该将家里佣人盘查一下,有问题的直接撵出去,不然以后有点事就满城皆知。”
苏玉琢低头吃甜点,闻言没说什么。
宋羡鱼道:“欣颜说得有理,家里那些人你是该管一管,现在只是向外面透露一些可说可不说的话,以后不知道要怎样。”
苏玉琢见两位好友为自己担忧,心里暖暖的,扬嘴角笑了笑:“知道了。”
四人难得一聚,在外面耍了一天,晚上九点多才各自散了。
季临渊开车亲自来接宋羡鱼,顺道将苏玉琢送回萧砚那儿。
男人下班后回了趟家,过来接宋羡鱼时念念哭着要跟出来,宋羡鱼还没打开车门,就听见车后座传出念念类似‘妈妈’的发音。
开了门,见着女儿两眼放光地瞅着她的小模样,宋羡鱼一颗心顿时软成一团。
念念坐在宝宝安全座椅里,两只胳膊朝她伸过来,小腿兴奋地晃动,被宋羡鱼抱进怀里后,小脸埋在她脖子里,小背影欢喜又委屈。
如果她会说话,这时候肯定要说一句:“妈妈好坏,出来玩都不带念念。”
宋羡鱼抱着她亲了两口,才和苏玉琢上车。
抱孩子不能坐副驾驶,她和苏玉琢一块坐在后面。
苏玉琢看着穿大红色小棉衣的念念,黑色裤子,棉衣的袖口和领子有一圈雪白的毛,将那张小脸衬得粉雕玉琢,小嘴儿红润润的,一双眼睛黑葡萄似的水汪汪,煞是惹人喜欢。
“念念快一岁了吧?”
苏玉琢伸手摸了下念念软软的头发。
“还有一个月过周岁,到时候可要来。”宋羡鱼笑。
“那是当然。”苏玉琢不知道为什么,想到那个无缘的小孩,她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就没了。
说不上多伤心,终归有些惋惜。
“我帮你抱一会儿吧。”苏玉琢伸手掐住念念腋下,将她提到自己怀里。
念念不认生,睁着两只圆圆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苏玉琢瞧,小嘴巴呈现出小小的‘O’型,可爱又呆萌。
她的小身子软软香香的,苏玉琢油然生出爱怜之意。
“念念好乖呀。”
宋羡鱼微笑:“乖的时候乖得不行,闹人的时候也能把人气疯,不过每次都是她爸治她,全家她最怕她爸了。”
“人家说女儿是爸爸的小情人,都跟爸亲。”
“她爸一严肃起来,我这大情人都怕,别说她这小情人了。”宋羡鱼眉眼间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意,那是种伪装不来的幸福。
念念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宋羡鱼的话,冲她挥着小手,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小表情奶凶奶凶的。
苏玉琢笑说:“你把人家说不高兴了。”
宋羡鱼捏了下念念软绵绵的脸颊:“不高兴就不高兴,吓唬谁呢!”
“da……da……”念念嘴里发出类似‘打’的声音
苏玉琢越发觉得小孩子有趣,心情好了不少,脸上的笑也变得真切,“念念说要打你。”
“她敢,我可是有老公的人。”宋羡鱼说着,趴在驾驶座靠背上,手指戳了戳季临渊耳朵,故意端着委屈的调调:“你闺女说要打我……”
这会儿,车子刚好开到十字路口,前方红灯,季临渊稳稳地将车停下,转头淡淡扫了眼自家闺女。
念念感受到来自父亲的威严,愣了一下,然后小嘴一撇,眼泪就掉下来,一张小脸皱成了包子,委屈坏了。
宋羡鱼反倒心疼上了,从苏玉琢怀里把念念抱回来,忍不住拍了下季临渊肩膀,小声埋怨:“你太凶了,吓到孩子了!”
季临渊:“……”
念念把脸埋在宋羡鱼胸口,小肩膀一耸一耸。
宋羡鱼轻声哄道:“念念不哭,爸爸不是凶我们念念的,爸爸喜欢念念,刚才是太久没见到念念,想念念了,所以回头看念念一眼,念念不应该哭……”
苏玉琢坐在旁边看着这一家三口,那种没有隔阂的相处模式,叫她生出几分羡慕,她和萧砚在一起时,两人之间总隔着一堵墙似的。
她知道,她和萧砚无论如何都跨不过去,最起码,她跨不过去。
大约半个多小时,黑色路虎停在萧砚别墅大门口。
苏玉琢瞅见站在路灯下的那道挺拔长影,指间夹着跟根半燃香烟,薄唇溢出缭绕薄烟,立体冷峻的五官在橘黄的光线下俊美迷人。
他在等她。
这是苏玉琢第一念头。
萧砚的视线扫过黑色路虎车牌,然后直接走到驾驶座,接着季临渊下车,两个男人站在路边寒暄起来。
宋羡鱼想抱念念下车,苏玉琢阻止她:“你别下了,夜里寒气重,别冻着孩子。”
这时节的京城夜里经常零下十几度。
“那行,回去早点休息。”宋羡鱼说了句临别语,苏玉琢笑:“你也是。”
……
萧砚和苏玉琢目送季临渊的车离开。
宋羡鱼望着两人渐渐变小的身影,叹了叹跟季临渊说:“看得出来三哥挺在意苏苏的,但愿苏苏不要辜负了他才好。”
“各有各的缘法。”季临渊稳重低沉的声音从前头传来。
念念在宋羡鱼怀里睡着了。
宋羡鱼靠在靠背上,用自己的外套盖住念念,闻言笑起来:“你这话说的,跟个高僧似的。”
“我这样的,可当不了高僧。”
“为何?”
“容易坏佛家规矩。”
季临渊说这句话时,视线扫过后视镜里的宋羡鱼。
宋羡鱼一时没反应过来,快到家,才忽地顿悟,“那我帮帮你,以后保管不叫你坏了色戒。”
“你恐怕不行。”季临渊道。
宋羡鱼:“为何?”
“看见你,我就已经在心里破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