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少刚泣不成声:“文爷爷,文刀、文刀,文刀……”他实在说不下去了!
文虎臣顿时感到一晕眩,难道自己的孙子就这样没了?阙世文也呆呆地看着夜色下雾蒙蒙的大海,半天说不出话。
龙二则在一旁看着夜色里的大海,在脑海里浮现出躺在病床上那个晕迷不醒的男人。整个现场沉浸在一场悲肃之中。
上官无暇也被晋少刚的大叫惊醒了过来,随后赶了过来,听到晋少刚的哭喊声,娇躯一扭,就要越过栅栏处去找人,却被清狂清风紧紧抓住。
突然,就听到一个声音传来,“晋少刚,你这个王八蛋,还不拉我上去,你是要抢夺家产啊!”
没待晋少刚答话,文虎臣已经跃过了铁栅栏,在通道最末端拉起了文刀。此时的文刀已经片刻不能再支持。
原来文刀跃过铁栅栏现前面已经没有路的时候,手尽力把炸弹扔了出去,再用尽全身力量一个回旋,左手搭在了通道上。从晋少刚的角度看,文刀已经葬身大海,加上炸弹爆炸,那肯定是尸骨无存。故而爆出哭喊声。
文刀本来伤就未痊愈,又刚刚经历与柳不同的决斗,此时已经再无多少力气,于是奋力一喊。
看着文虎臣拉着文刀上来,晋少刚扑了上去,抱着文刀痛哭不已,看得出,他是动了真情。文刀拍了拍晋少刚的肩膀:“行了,行了,本人对男人扑在我身上没有什么兴趣,再说一个大男人好端端的洒什么猫尿,你是盼着我死,好分房子吧。”
阙世文的一颗心算是放了下来。离开这里去安排清扫战场去了。
龙二也离开了,临走,龙二对文刀竖起了大拇指。
文刀这么一说,晋少刚也只好不再拥抱文刀了,却狠狠揍了文刀一下,“臭小子,吓死哥了,有没有受伤?”
看着晋少刚着急的样子,文刀心里涌过一阵暖流。“我死了,你就可以独吞家产,没门!”一抬头,却看见上官无暇的大眼睛充满了悲伤与担扰,在今天晚上,这个女孩子经历非同寻常,他需要时间去抚平自己内心的伤痛。
文刀走了过去,晋少刚摇了摇头,这就是个情种,走到文虎臣边上,和文虎臣一起走了。
文刀来到上官无暇身前,“上官小姐从此该为自己活了!”上官无暇凄然一笑:“一俟大仇得报,略作交代,青灯古佛或许是无暇最后的栖身之所。”
“人是未来佛,佛是过来人,上官小姐尚未经过,佛门有违啊!何况上官小姐诸多事情未了,莫给佛门凭添俗事才好!”文刀能够体会上官无暇心中的五味杂陈,也许觉得一下子空荡荡的,无所眷恋罢了。其实这和很多人一旦达到某种高峰很容易患上抑郁症是一样的道理。
“文少句句在理,且今晚舍己成仁,让人既感且佩,不知文少能否陪无暇理清这些俗事?”原来上官无暇在这里等着文刀。这也怪不得人家,你让人家不入佛门,那你就要负责啊!但是文刀还能负的起这个责吗?
文刀一愣,随即笑道:“上官小姐对文刀有护卫之恩,有所差遣,敢不应承。”
上官无暇大眼睛一亮,一抱拳,“上官无暇先行告辞。”说完和清狂等人走了。
文刀点点头,抱拳相送。
战场上,文虎臣看着柳生实乃的尸体,问道:“这个人,你们会怎么处理?”
晋少刚道:“这个要上报,可不像过去了?”
文虎臣点点多:“人之将死,其言亦善。柳生实乃也是一代枭雄,临了却还要客死他乡才幡然悔悟,如能好生处理,尽量处理吧!”文虎臣对于柳生实乃,尽管是对手,但是起码的尊重还是有的。有人说,最值得尊重就应该是你的对手,因为往往只有的对手最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