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说一下。”
“是!”副官躬身领命……
听完详细的情报,大公爵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口中赞叹道:“好,太好了!”
尽管大公爵对于约翰将军的看法有所保留,对他能打败享誉盛名的弗兰奇还存有一丝怀疑。
但打仗最重要的还是结果,胜了就是胜了,无论如何,打胜仗都比打败仗要强。
只希望他们能尽快打垮叛军,彻底平定国内的叛乱。
只要后方稳定了,能为淮水关提供更多的兵力和资源,马特西亚斯也未必愿意一直当一个缩起头来防守的大乌龟。
到时候,里加人如果还敢玩这种引蛇出洞的戏码,大公爵完全不介意假戏真做,给对方整个弄巧成拙。
哼哼!
……
富丽堂皇的室内,栩栩如生的壁画浮雕,墙壁四周挂满了价值连城的挂饰、名画,大气而威严。
大厅内的桌椅屏风等家具摆设,同样无一庸品,价值不菲。非大富大贵、高官显爵者,根本不可能购置得起。
很显然,此处是一户豪爵之家。
如果说得再准确一点,或许还要在前面加上“曾经”两字。
若仔细观察,便不难发现,所有的这一切物品,都已久经时间的冲刷,遗留下了无法消除的残破痕迹。
在大厅上位同样名贵却显得残旧的高背大椅上,安坐着一位老人。
这位老人身上一袭白衣,衣着极为朴素。所用的布料虽算不上极差,但也远远谈不上华贵。那手上、头上、身上更是几乎看不到多余的金银玉石等饰物,就像是普通人家中的一位寻常老人。
任何人踏入大厅,只消稍稍扫上一眼,就能看得明白:
这户人家祖上必然曾经辉煌显赫,极为富贵,但如今却已是家道中落。老人舍不得祖上留下来的值钱东西,不肯变卖换钱,帮补家用。只好省吃俭用,守着破旧的“古董”艰难度日。
若是认识这位老者的人听了,必然会对这说法嗤之以鼻,大呼荒谬!
老人家的样子慈眉善目,就像一位慈祥的邻家老爷爷。但看他双目开合顾盼之间偶尔闪过的缕缕精光,还有无需刻意表现,举手投足间却隐隐发出的淡淡威势,无不说明着老者的不凡。
所谓“养移体,居易气”,若非久居上位,惯于发号施令,又岂能有如此表现?
此刻,这位身份尊贵的老人却只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的动作,如同一尊精心打造的雕塑一般。
管家送上来的情报,老人已逐字逐字地仔细看过,并深深地刻印在他的脑海里。那些字句仿佛化作了一条鞭子,不断抽打着他的身体和灵魂,催促他尽快做出决断。
但这道选择题,是这么好做的吗?
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垂手肃立,静候在旁,爬满了皱纹的脸上全都是焦急的神色。
良久。
老管家终于忍耐不住,开口提醒道:“老爷……”
仿佛沉浸在某种思绪中无法自拔的老人家浑身一震,像是被惊醒了过来。
“唉~”
他动了动嘴唇,却并没有说出任何话语,只是化作一声幽深的长叹。内中饱含了慈悲、不舍、惋惜、痛苦、愧疚……等等多种情绪,复杂莫名。
一时间,大厅内又重新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仿佛恒古以来就是如此这般的景象,而且还将继续的延续下去,直到永远。
在老人身前那张宽大、名贵、古朴的长桌上,一张纸片静静地安躺着。上面一行行工整的文字,带来了远方的消息:
——5月24日,阿伯丁大军绕道北上,与以逸待劳的塔兰托大战于一处无名山谷。阿伯丁胜出,柯奇士、弗兰奇领军北撤……
——6月5日,休整完毕的阿伯丁大军继续北上,攻击位于白河河畔的塔兰托防线。三日破之,柯奇士、弗兰奇继续北撤……
——6月14日,士气高昂的阿伯丁大军乘胜追击,进攻塔兰托在铁木镇的第三道关卡。两日激战后攻破防线,柯奇士、弗兰奇继续领败军北撤……
——6月20日,阿伯丁大军不及休整,紧紧跟在柯奇士、弗兰奇的败军之后,前后脚到达塔兰托第四道关卡:莫拉山。约翰没有安营扎寨,只稍做整顿后,随即指挥全军突击。猝不及防的塔兰托方面无力抵抗,坚持了一个时辰后不得不放弃防线,仓皇撤退……
——6月28日,阿伯丁大军不顾疲累,死死咬住塔兰托的尾巴,追到第五道防线。得预先布防的关卡守军拼死阻敌,弗兰奇才得以顺利进入银丘山谷的营寨,站稳脚跟……
截止至本报告发送之日,两军仍处于对峙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