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她努力撸了撸手背上窜起来的汗毛，一脸淡定。
嗯，不要太兴奋。
一切都是妄猜，妄猜。
所以，搞事情什么的，太可怕，别想，冷静！
【罗刹！你丫再怂恿爷去杀人，弄死你信不信！？】
【咕噜噜噜——】
自从索伦古堡那次被席老给点出来后，这混账东西就不再遮遮掩掩，躲躲藏藏，正大光明的各种浪。
跟小树精一样，都敢跟她用心灵沟通了！
要知道，先前这货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怕自己发现它，当真跟鬼一样悄无声息的盘踞在她的灵魂上，安静的像是不存在。
也就是在她控制不住想杀人那会儿，它才窜出来，吸收别人的恶念，血气什么的。
甚至让她都觉察不到。
可是现如今——
呵。
她冷笑一声。
发现自己并不排斥它，还非常淡定的接受了它，就开始各种作妖了。
麻痹，欠收拾！
被楚少年强行镇压下去的罗刹，一阵咕咕噜噜后，就不再冒头了。
显然，也不敢太跟这人作对。
不然，真把这人惹毛了，弄死它还是有可能的。
“行了，拂兮那小子一直用灵符，你带点儿灵符回去。”
她跟罗刹这交手，不过眨眼之间，老爷子手中的旱烟都还没抽完。
老爷子冲她扬扬下巴，指着里边墙角处那堆灵符，让她自己拿。
楚少年走过去，提了捆灵符，又把阳符跟阴符也提了捆。
老爷子瞪了瞪眼。
“你拿阳符跟阴符干什么！”
“画符呀——”
她眨眨眼，一本正经。
“不画符我要来干嘛？”
“……你不是不会画？”
老爷子被噎了下，瞪着她。
“去去去，别糟蹋我的符纸，贵着呢！”
“我给钱。”
楚少年严肃的看向脸色发黑的老爷子，认真开口。
“很多钱。”
“……”
老爷子鬓角突突的跳，握紧了手中的旱烟袋，显然想揍人。
他深深的吸口气，咬牙。
“这不是钱的问题！你知道这符有多难炼制吗？”
“难炼？”
楚少年表情微妙的看着他。
“机器自刷，木浆自搅，上头还有聚阳阵自己投放，四周还有灵符自己吸收，我着实看不出来您这符纸哪儿难练了——”
“！！！！！”
楚少年这毫不掩饰，直白过头的话，让老爷子惊呆了。
他完全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等等——
“聚，聚阳阵？！”
老爷子虎目犀利的盯着她。
“你怎么会知道这里有聚阳阵！”
“……”
楚少年默了一默，指了指上空。
“那么大的聚阳阵，我又不瞎，怎么会看不到？”
“你看的到！？”
老爷子倒抽口气，声音都有些拔高破声。
“你，你竟然能看得到聚阳阵！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她一脸无辜，咧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
“原本我还想着，跟您请教一下聚阳阵的事情，但转念一想，这可能关乎到一定的传承，算是秘密，就没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