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之跃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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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跃连连摆手喊:“别松劲,你撑住啊。可不能让水过来,我这就放人。你赶紧让水退了吧”。
云中月念念有词,湖水中突然涌出一个似龙似鸟似鱼的怪物。它引领湖水向后退去。瞬息之间水退山移。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魏之跃战战兢兢的吩咐亲兵:“速速提出杨锦程,把他交给城下那个女妖精”。
忽听城内人声鼎沸,袁同生和十九个血滴子手提刀枪,架着杨锦程已杀上城头。
魏之跃一边逃跑,一边向后面喊:“别打了。让他们自由离开。大家整队,向桑军门的防区靠拢”。
袁同生亲自背着杨锦程,来到云中月面前。杨锦程显然受到了剧烈的殴打,肋骨寸断,脸色苍白。呼吸似乎也很困难。
云中月泪流满面,抚摸着杨锦程的断骨,一边哭一边准备接起来。
杨锦程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说:“二弟,别忙活了。我原本是想,等青海的事情了结之后,由皇上赐婚,我八抬大轿把你迎娶进门,让你到我杨家立祖为宗。现在看来,只能待来生了”。
云中月懊悔的说“都怪我,是我怂恿袁统领突然发难抓那个假年羹尧的。不然,凭你的智慧早已控制住局面了。我真笨,我真傻啊。那天云霄在金斗山警告我;一旦胆大胡为,莽莽撞撞的做错了事,心中那份懊悔。无论凡人还是神仙。都是日日煎熬,难以自遣啊。现在,我才明白说的就是这回事啊。我,我后悔死了,你若有事,我必不独活”。
杨锦程撑了一下想坐起来。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云中月赶紧扶住他,又推又拍。好一会,杨锦程吐出一口血痰后,似乎轻松了不少。他看着云中月轻轻笑道:“我这么大了还不结婚,是因为心高气傲,感觉天下女子没有一个能配上我的。自遇见你之后,才情不自禁自惭形秽。不然像我这种狗脾气,平时让过谁?也只是在你面前不敢放肆罢了”。说到这里竟孩子气的笑了笑。
云中月垂泪道:“别多说话了,好好歇息一下。等以后身体养好了,我就陪着你说一辈子的话”。
杨锦程伸手抚摸着云中月的头发,怜惜的说:“我真希望有那一天,可是不成啊,阎王老子不允许呀。我除了致命内伤,还被强灌了八种剧毒之药,此时纵然神农下凡,也救不了我。现在能和你这么相对诉说衷肠,我已经很满足了,老天待我真好”。
云中月两眼血红,轻轻揉着杨锦程的手心,苦笑着说:“你活,我陪着你,你死了,我就杀尽这里所有的人给你陪葬,然后我也在你的坟头自刎。那个年羹尧我一定要逼得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至于魏之跃,我非活剥了他不可”。
杨锦程抓紧云中月的双手,哆嗦了一下说:“真冷啊’。云中月紧紧抱着杨锦程,用自己的体温给他取暖。
杨锦程顿了一下继续说:“月儿,你肯定奇怪我为何追查年羹尧,并拼了性命维护皇上。因为,我要报恩啊”。
“那年我父亲在云南做县令,为救济灾民开仓放赈。云贵总督蔡珽嫉贤妒能,诬陷我父私卖皇粮,把我们全家推上刑场,欲开刀问斩。四爷,也就是当今的雍正皇帝,和我父亲私交甚好。他闻知此事,星夜赶到云南,冒着被圣祖爷惩处的危险,闯到刑场救下我们全家”。
“我做官后父亲常常教诲我,要知恩图报,拼死也要报四爷的大恩”。
云中月抱紧杨锦程,眼泪早已湿透了前襟。
杨锦程喘了一下继续说:“我死后,你不要报仇,你杀的士兵再多。也都是大清子民。你只需凭自己的能力,配合朝廷大军逼迫年羹尧向皇上屈服,从而消弭这一场大战”。
“二弟,二弟,你若能完成大哥这个心愿,帮大哥报了皇上的大恩,我纵在九泉之下。也对你感恩戴德啊”。
“月儿,我妻,我太累了,你不要叫我,我先睡一会。等我醒了再和你说话”。杨锦程的声音渐渐细微。口中长气缓缓吐出。就此寂然不动。
云中月死死的抱着杨锦程,一动不动。
袁同生担心的拉了她一下,突然惊叫着跳出老远,他惊愕的看着云中月的头发,以前乌黑亮丽的青丝,不知何时已变成满头白发。
云中月抬起头来,非常平静的把杨锦程抱起来,放在一块干净的平地上,掏出风火葫芦猛然一拍葫芦底,一股大火,瞬间便把杨锦程烧成了灰烬。
云中月脱下月白大褂,把骨灰捧起放在衣服上裹起来。然后打成个小包袱挎在背上。她缓缓站起,北风吹着他散乱的白发,看起来非常恐怖和诡异。
袁同生向前一步含着热泪道:“格格,下一步咋办”?
云中月抬头望天,良久才说:“年羹尧抓走我大哥后,若不杀他。我准备救大哥出来,逼着他和我一起浪迹天涯做一对神仙伴侣。从此不管世间纠葛。如今我一生的幸福全被年羹尧毁了。杀夫之仇不共戴天。我已经决定和年羹尧周旋到底,既要完成大哥的心愿,也出一口这胸中恶气”。
说到此云中月用沙哑的嗓子问:“袁统领,你怕死吗”?袁同生大声说:“怕,但为了格格,属下万死不辞”。
云中月苍白的脸上泛起笑意。她瞟了一眼袁同生,轻声说:“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我心已属杨锦程,今生今世从始而终,所以不能承诺你什么。我现在问你。你还愿帮我复仇吗”?
袁同生毫不犹豫的说:“你对杨大人从一而终,我对你也不离不弃。但有差遣誓不皱眉”。
云中月从怀中掏出一根信香,插在地上用火点燃。然后跪在地上喃喃念叨着什么?信香的烟雾直直的冲到空中,并不消散,而是快速的向远方飞去。
袁同生把钢刀在靴底上来回磨了几下。抬头问:“格格,我们几时出发刺杀年羹尧”。
云中月刚毅的说:“为什么偷偷摸摸的刺杀?我们要堂堂正正的和年羹尧决战”。
“单凭我一人,无法和几十万大军相抗。所以刚才我已经开始借兵。他们明天午时就能赶到这里”。
借兵?袁同生吃惊的问。这个地方都是年羹尧的势力范围,哪里有兵可借啊?就是有,也抗不过年羹尧实力强大。
云中月拢了一把头发稳重的说:“我师兄一虚技惊天下。他已带上所有的法宝,赶往这里。云霄刚刚撞响惊魂钟,云门十二仙正在聚拢整装待发。有这些兄弟姐妹助阵,年羹尧就是有百万大军,也抵挡不了我颠覆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