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国光一感觉到了疼痛,立刻皱着眉头呵道:“你干什么?放手!”
然而宴九却像是没听到一样,随着宴国光的挣扎,她的手越抓越紧,如铁箍一般,“不是可惜么,来,说说,可惜什么?”
宴国光看着眼前神色有些阴郁的人,只觉得她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一种危机本能油然而生。
他的脑海中立刻浮现起了那次她杀人的景象,当下一个用力,却发现自己的手早已经甩不开了。
她的力道太大了,大到几乎要将他的手骨捏碎。
“你……松手……”
宴国光承受不住她的力道,吃疼得额头青筋都突了起来。
可惜,宴九却依旧我行我素,她愤怒于宴国光的挑衅,为此手上的力道一点点的增加。
却不想在看到宴国光的脸一点点的扭曲、狰狞、害怕时,她只觉得心里头一阵畅快。
就连同昨晚的失落也在此时得到了释放。
她很高兴,宴国光的惊恐和害怕的表情太取悦她了。
那种感觉让她兴奋,浑身都舒畅,甚至渐渐地开始有些享受。
“宴九,你疯了?你快住手,快……”
宴国光冒着冷汗说完后,就听到自己手骨“喀”地一声,当即眼前一黑,可碍于自己长辈的威严,咬着后槽牙不肯晕。
可他越是忍,宴九就越兴奋。
那种兴奋感是她从未有过的。
以至于手上的力道更加没了轻重。
就在宴国光终于忍不住呼痛之际,门外突然有人冲了进来,一声呵斥道:“你在干什么!”
宴九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有反应过来,被人一撞后,手顿时松开了。
随后就看到宴玲儿正扶着几乎快要晕厥的宴国光,满是愤怒地瞪着宴九。
而在她身后进来的傅司一看到屋内的情况,也立刻上前简单查看了下宴九,在确定她没有什么问题后,才去查看宴国光。
结果手一摸手腕处,他不由得抬头,看向了站在那里的宴九,说:“他的手骨断了。”
站在那里的宴九此时回过神来,兴奋感渐渐退去,只觉得累,随意说了一句,“送去医院吧。”
就打算去会议室。
但这时,宴玲儿却猛地起身,挡住了她的去路,冷着一张脸问:“我爸爸到底做错什么了,惹副总这么不高兴,竟然直接打断了他的手!”
宴九讥冷一笑,“惹我不高兴的事多了,宴小姐想听哪一件,哪一桩?”
“你!”
“是要听,大宴董不敲门就闯进来,没有礼貌呢?还是要听,他为了自己的女儿,想要徇私殴打我呢?更或者是,比如抢公司的合作,想自己出去单干?”
最后那一句让她的气焰顿时减半。
紧接着就又听到她说:“宴玲儿,论公,你们属于商业犯罪。论私,那就是背叛。你问问你爸爸,摸了这一行,背叛是个什么下场,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前段时间,他正好亲眼见过。”
宴九说罢,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已经疼得连话都说不过去的宴国光。
宴国光眼皮一跳。
他震怒却又一时间没有丝毫的办法,手骨的剧烈疼痛让他根本开不了口。
宴九在看到他那勃然愤怒的眼神里转身往门口走去,在开门后,她突然转身说道:“宴玲儿,你犯了公司的规定,辞职是应该的,找大伯父来徇私,大闹办公室,简直可笑!你这样陷我于不义,以后在公司我还如何服众!你虽是我堂姐,但也太让人失望了。”
宴玲儿被她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话说的有些懵了。
缓了两秒,她才猛地醒悟过来。
宴九这是故意说给门外那些员工们听的!
这个贱人竟然给她玩阴招!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爸爸为了她来求情了!
那她这段时间的努力就全都化为乌有了。
宴玲儿心有那叫一个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