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孩儿,良药苦口嘛,你乖乖喝了才能病好,病好了你父王才能带你去外面玩呀。你不是最喜欢隆福楼的脆皮烤鸭?让你父王带你去吃好不好?”
她母妃简直就像哄三岁孩子似的哄着她。
半天,她才喝了将将半碗,说什么也不肯再喝了,她父王说:“郁儿最怕苦,不喝就不喝吧。”
“可是,不喝病怎么能好呢?”她母妃发愁。
“染个寒而已,过几天就好了,郁儿身体一向棒棒的。”她父王笑着道,“郁儿,能下地吗?能的话,父王带你去练武场玩。”
“好啊好啊!”
她欢天喜地地穿上鞋子,换了戎装,也不管她母妃在后面喊得紧,拉着父王就奔练武场去了。
“郁儿,想赛马还是想射箭?”
到了练武场,她父王问她。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道:“那就骑射好啦。”
她父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好,父王和你比一比。”
“好,今天我一定赢父王!”
他们在马棚里选好了马,她给自己选了一匹漂亮的枣红色马,飞身上马,朝她父王嚷道:“父王,准备好没有啊?快点啦。”
“好啦好啦。”
两匹骏马在练武场上疾驰,箭壶里一共有十支箭,父女两个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将壶里的箭射完了,军卒去检查箭靶上的箭,十九支箭正中靶心,只有一支稍偏。
“父王,一定是你射偏了啦。”
“好好好,是父王射偏了,你赢了,想要什么奖品,说吧。”
“我要吃脆皮烤鸭。”
“现在风寒未好,可以吃油腻的东西吗?”
“没问题啦,我壮得跟头牛似的。”
她父王便带她去隆福楼吃了脆皮烤鸭,还给她买了一只她喜欢的小兔子。
一直玩到天黑才回家。
她母妃熬好了药在家里等着她。
于是,她又被灌了小半碗苦药汤子。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每天要被灌药汤子这件事比较不如意之外,其余的事简直美妙得不得了。
那唯一的不如意,其实也不算不如意,她可以借着喝药要挟母妃父王满足她的许多不合理要求。
比如允许她去武斗馆看一场武斗士的表演,或者允许她穿男装上擂台打一场。
她还要求父王带她去赌了一回钱,简直是“无恶不作”的小魔女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父王与母妃简直将她宠上了天,她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小魔头。
可,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究竟少了什么呢?为什么左心房总觉得空荡荡的?
她父王瞧出她近日有些闷闷不乐,便问她:“郁儿,最近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觉得好像丢了什么东西,可我想来想去,也没有想起来丢了什么。”
她蹙眉想了许久,也没有想起来。
她父王说:“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丢了便丢了吧。别不高兴了,父王带你去看一场武斗比赛好不好?”
“不想去。”
“是雨师排名第一的武斗士的比赛哦。”
“这样啊,那去一去好了。”
她换了男装,和父王骑马去了武斗场。原来父王已经给她预留了贵宾席。
这个位置,可以清楚地看清楚场上的角斗士,是全场最佳的位置。
那个全雨师最厉害的武斗士叫皿晔,她依稀听过他的名字,但却一直没能见一见。今日有机会一见,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场子那边的赌台还在下赌注,她从荷包里摸出了一块金锞子,去赌台上押了皿晔赢。
很快,武斗士上场了。
可是……可是……她使劲地擦了擦眼睛,却是始终都瞧不清那个叫皿晔的武斗士的样子,只知道是个俊逸脱俗的人。
“父王,为什么我的眼睛看不清那个武斗士啊?”她焦急地问。
“怎么会?父王瞧得很清楚啊。唔,是个挺英俊的青年。”
“不是啊,真的看不清。是不是眼睛生病了?不是吧,我看别人都很清楚啊?怎么回事?”
“比赛开始了,还是先看比赛吧。”
“好吧。看完了你帮我截住那个皿晔,我想见一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