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旁的窗户里,一道道仇恨的目光投射而来,落在二人的身上,落在二人袍服上显眼的云纹标记之上。
昆玉宗的统治虽然暴戾恣睢,但这并不足以让南冈城的人心倒向栖霞宗这一边。漫长的边界战争,已经使得双方流了足够多的血,积累了足够多的仇恨,而今日这惨烈的一战,更是在这种宿怨中重重地添上了一笔。
萧列文二人的目光偶尔扫了回去,窗户后面的人便是脸色灰暗,连忙紧紧的关上了窗户。
“无胆鼠辈!”萧列文不屑的哼了一声。
马莜淡淡一笑,沉默不语。
也许是知道了栖霞铁卫入住的缘故,靠近原烈豹卫营地的酒馆,今日都是没有开门。二人只好在城市之内一路搜寻,距离卫营也是越来越远。
转过街角,空气中传来马奶酒淡淡的腥味,不远处的一家酒馆正亮着灯光,透过窗户影影绰绰可以看到几个个酒客。
“老马,就这家吧!”萧列文回头笑道。
“好!”马莜头道。
......
酒馆之内。
五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坐在桌旁,每人面前放着一大杯温热的马奶酒。
“该死的栖霞宗强盗!”
一位相貌清秀的少年愤愤的骂了一句,仰头喝下一杯马奶酒。这少年显然很少饮酒,烈酒下肚之后,也是连声的咳了起来。
“拓跋成,别了!你喝多了!”另一位少年微微有些不安,低声喝道。
“哈!哈!我的父亲战死了,你的父亲还活着。拓跋展,你可以低下头来给栖霞宗的狗贼当奴才,我拓跋成可不愿意!”拓跋成惨然一笑,大声道。
“拓跋成,没有人愿意给人当奴才,可是族中精锐全部出动,下场是什么,你也是看到了!栖霞宗这样的庞然大物,连昆玉宗也惧它三分,我们又能怎么办?”拓跋展皱眉道。
“怕什么,大不了一死而已。城主他已经失去了锐气,居然投降了栖霞宗,真是给祖宗蒙羞!”拓跋成慷慨激昂道,“我明日便离开南冈城,开始在外面闯荡!等到我有了足够的实力,我定然要让栖霞宗彻底覆灭!”
“好!”另外几名少年大声的喝起彩来,令得拓跋展也是暗自皱眉。
“喝多了!你们几个都是喝多了!”拓跋展连连道,“快些别了,栖霞铁卫可是就在城内!”
“栖霞铁卫?老子才不怕!”拓跋成大声道。
忽然,五位少年脸色都是一变,一股强烈的杀意笼罩了整个酒馆。那杀意之浓烈,令得五人几乎难于呼吸,心中也是无比惊骇。
酒馆的主人也是呆立在原地,根本无法动弹。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两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兔崽子,好大的口气!”萧列文看着拓跋成,冷冷笑道,“就凭你子,也想让我栖霞宗彻底覆灭?”
“是栖霞铁卫!”看到萧列文胸口处的金色纹饰,拓跋成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
“啊,是你要让我栖霞宗彻底覆灭么?”萧列文又是走近了一步。
“是我的,那又如何?”拓跋成奋力想要昂起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办到。
这大汉给他的气势压制太过沉重,周围的空气如同凝滞了一般。他想要努力表现出他的勇气,然而身躯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熊包一个,只会大话欺人而已!”萧列文不屑的撇了撇嘴,一把把拓跋成给拎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拓跋成大声叫道,奋力的挣扎着。
“放了你?好啊!”萧列文残酷一笑,伸手轻轻一丢。
拓跋成只感觉自己手脚僵硬,根本不听使唤,重重地掉在了地上。
“咔嚓!”一声恐怖的脆响,拓跋成的腰椎瞬间断成两截!
“啊!”拓跋成凄厉惨吼,声音极为恐怖响亮。
萧列文冷酷一笑,战靴重重地踏在了拓跋成的脑袋之上,冷喝道:“!栖霞宗无敌,栖霞铁卫万岁!”
“呸!”拓跋成忍着痛疼,重重地呸了一口。
“还是个硬骨头,我喜欢。”萧列文笑了起来,战靴在拓跋成脸上轻轻一转,拓跋成的半个脸庞顷刻间血肉模糊!
“啊!”拓跋成再次凄厉的大叫起来。
“!栖霞宗无敌,栖霞铁卫万岁!”萧列文沉声喝道。
“栖霞宗无敌,栖霞铁卫万岁…………”拓跋成肝胆俱裂,含糊不清的道。
他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在这种时刻,求生的愿望还是占了上风。
周围的四位少年看着这惨烈的一幕,一个个都是惊呆了。
“再!”萧列文森然一笑。
“栖霞宗无敌,栖霞铁卫万岁…………”
“大儿声!刚才骂我栖霞宗声音不是很大么?”
“栖霞宗无敌,栖霞铁卫万岁!”拓跋成拼了命的嘶吼起来。
“这位大人,他已经了,还请饶了他吧!”拓跋展鼓起勇气道。
“饶了他?呵呵!”萧列文森然一笑,“怎么可能?”
萧列文着,脚下猛力一踩!
“蓬!”拓跋成的脑袋如同一个熟透的西瓜一般爆裂开来,鲜血混着脑浆喷溅而出,溅到了酒馆的各个角落。不少直接掉落到少年们面前的酒杯之中,令马奶酒更加的浑浊。
看着地面上整个脑袋完全消失的拓跋成,拓跋展四人面如土色,作声不得。
“喝!给我喝了它!”萧列文冷酷一笑,嗜血的舔了舔嘴角,指着桌上的马奶酒道。
“啊?”
“啊什么啊,快给老子喝!否则,死!”萧列文目露凶光,大声喝道。
拓跋展苦着脸,当先端起大木杯,抖抖索索的喝了起来。另外三位拓跋一族的少年脸色惨白,沉默着端起酒杯。
拓跋展勉强喝完马奶酒,祈求的看着萧列文。另外三位少年也是喝完了酒,放下木杯,脸上现出惊恐的表情。
“大人,我们可以走了么?”依旧是最为年长的拓跋展开口。(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