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昏迷之后秦松便又在一干人的救治下苏醒了过来……
“师祖大人呢?那个该死的小子呢?!”毕竟继承了秦裂睚眦必报的性格,身体还未完全恢复知觉,秦松便迫不及待的强撑起身体,想要看一看场中的局势。
“少爷放心,大人已经去了,料想那小子也活不过一时片刻!”一名青衣小厮谄媚的笑了笑,心底不禁砰砰直跳。
要知道以他卑微的地位原本是没资格和秦松直接对话的,可如今秦伟、秦闽接连失败。
而且就连少爷之前最为信任的左膀右臂秦臬也步了后尘,如今秦松身边真的无人可用,自己若是能争取到这个露脸的机会,那岂不是……
“我要出人头地!我要飞黄腾达!”内心不禁心花怒放,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青衣小厮的笑容越发谄媚腻人。
“哈哈哈……哈哈哈……”似乎听到了最想要的回答,秦松心底陡然一松,直接放声大笑起来,赞许的点了点头,一副我很看好你的样子。
得到了对方丢来的骨头,小厮顿时精神一震,如同哈巴狗一样继续卖力的讨好着秦松,嘴里不遗余力的贬低着墨锋,又何尝不是在表达着自己内心中的真实想法?
没错,作为一个奴才他自然清楚主人的心思。
说白了此刻的麻衣青年就是秦松的心结所在,只要这个家伙一死,少爷就能顺心如意,而自己也能获得不少的好处!
“哼,一个垃圾而已,赶快去死吧!”美梦仿佛近在眼前伸手就能触碰,青衣小厮不禁恶毒的想着,在心底诅咒着墨锋赶快完蛋。
然而就在下一刻,原本喧嚣的场景瞬间陷入了沉寂之中……
“死了吗?太好了,这个猪猡总算完蛋了!”眼底闪过一抹欣喜,青衣小厮迫不及待的转身将目光投了过去,然而下一刻眼前的场景就让他顿时呆呆的愣住。
“这……这……”不过眨眼的功夫这健硕的身体便如同筛糠似得颤抖不停,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而一股异味也顺势飘荡而起,原来竟是被吓出裤裆中的黄白之物……
“该怎么办?”电光火石之间心情便沉寂下来,回想起之前抛出的大话,小厮恨不得直接一个大嘴巴子扇死自己。
然而就在他绞尽脑汁想脱身理由之时,下一息,一个血窟窿便在丹田处爆裂开来。
“啊!少……少主……”看着胸前刺穿的锋锐长剑,感受着身体内力量的急速流逝,这个无赖直接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临到死之时他才想明白了一个道理,给别人当狗永远不如自己堂堂正正做人来的痛快!
做狗也许能显赫一时,但脖颈上却永远被套着枷锁,连生死都不由自己决定,就算武道精进又有什么用呢?
……
“啊!”秦松像被毒蛇咬了一样,直接顺手扔掉了手中的长剑。
当然他并不是在忏悔自己的罪过,事实上杀掉一个小厮对他来说只是稀松平常的事情罢了,真正让他痛苦的还是之后看到的场景!
不错,白头翁也倒下了,自己的师祖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成为了一滩烂泥,这一幕对于秦松来说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
的确,从小成长到大耳濡目染都是父辈铁血征战,建立庞大势力的豪情壮志,长久以来秦松都把父亲秦裂当做是自己的精神支柱。
而作为父亲的师尊,白头翁则更享受他心底的一份超然地位,然而如今这个支柱却悄无声息的崩塌了,还是毁在了自己的死对头身上。
秦松的心底顿时涌现出深深的挫败感,就好像整个精神都崩溃了一样浑浑噩噩,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关键时刻鸵鸟心理又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目光不经意之间瞥到了墨锋的粗布麻衣,以及那一辆破旧的马车,秦松似乎终于找回了一点活下去的勇气。
“是啊,他的家室不如我,我可是秦家的少主,坐拥无数财富,他又算个什么东西?充其量是个运气不错的泥腿子罢了!”
内心不住的安慰着自己,秦松又恢复了不少自信,然而就在下一刻,突兀的,一连串的爆喝声却如洪钟大吕一般回荡在现场!
“谁也不许和我抢,从今往后这就是我铁某人的徒弟了!”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小友的脑门上贴着你的铁字啊?!”
“没错没错,璞玉难求,可欲而不可得,能者贤者居之,比起贤能来谁能强的过我?分明是我的!”
“宋离子,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家伙,我承认论起脸皮来是没人能强过你!”
“哎,吴老狗,你是对我不满吗?要不要咱俩现在就站出来比划比划!”
“好,谁输了,谁就放弃收徒的想法,你敢吗?!”
“铁山,你看吴老狗和宋皮脸都对上了,要不咱俩也切磋一下?谁输了就不许再打这位小兄弟的主意,如何?!”
“好啊,许久没和你这老匹夫过招了,让我看看大日圣体练到了什么程度,是不是真像你吹嘘的那样金刚不坏!烈焰孙,放马过来!”
“都不找我?那我妙居就恭候诸位马到成功了!”
“……”
什么?怎么可能!
耳边聆听着几人的对话,秦松的内心顿时泛起了惊涛骇浪,瞬间将刚刚构筑的自信冲碎的一干二净。
铁山、烈焰孙、宋离子、吴老狗、妙居先生。
这一个个看似普通的名字或者绰号背后都代表着一位登临养魂境的巅峰强者!
如今他们五人不仅齐齐出现,而且还同时放话要收麻衣青年为徒?甚至不惜为此大动干戈?!
秦松瞬间觉得自己的世界一片昏暗,再也没有了一丁点的傲气可言,因为他明白只要对方愿意,马上就可以拜入养魂境强者的门下,论起背景已经丝毫不逊色于他这个秦家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