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凄凉,一些人已经掩住面目不敢去看。同样掩住嘴角的楚晏姿在这里倒也不显得突出,更让皇上觉得她心思良善。
“还不拖出去!”
两人被拖了出去,求饶声依旧不断。
太后已礼佛多年,不想继续看下去,起身准备离开,“哀家就先行回去了。皇帝也要保重身体。”又对楚晏姿说,“你也好好顾着身子。”
楚晏姿起身谢恩,“嫔妾谢太后娘娘关心。”
太后摇摇头,“无须多礼。”说完领着人回了慈善宫。
“恭送太后娘娘!”
太后离开后,雍帝刚准备叫人把余答应也带出去,就看见她突然吐了两口血。自从知道雍帝对她并没有感情,这对她的打击太大,简直让她生不如死。心绪难平,才不由得吐了两口淤血。
雍帝表情一怔,手指微微一缩,咽下了口中的话。
楚晏姿一看就知道雍帝这是心软了。不过也不怪他,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养条狗、三年也养出感情了,更何况是人呢?
不过,今日她就教余答应知道一个道理:在这后宫,终究是旧不如新的。
握着白画的手,秀眉轻皱,呢喃着,“白画……”身子一晃,直直的倒了下去。
“小主!”
白画看到楚晏姿倒地,担忧地惊叫出声。
听到白画的叫声,雍帝也顾不了余答应的感受,让人把她带出去后,“太医呢!”。急匆匆地把楚晏姿横抱起来,往偏殿的房间送去。
雍帝身后,楚晏姿微睁眼眸,朝余答应轻讽一笑,口语道:你输了。
余答应气得浑身发抖,她早就知道这楚晏姿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连这最后的机会也失了去,她再也回天无力了。
皇后在背后看着两人的交锋,心中对楚晏姿的警惕越来越深。却也不愿放过一个打击仇敌的好机会,莲步走到余答应面前,掸了惮袖子,嗤笑一声,“馨昭仪威风多年,可有想过今日?”
余答应敛了表情,对于这个恩宠不再的老女人,她向来看不起,“皇后又得意什么,本宫今日落马,谁知改日不是你这个无宠无子的人呢?”
“你!”皇后被那句无宠无子刺得不轻,刚想发火,又转而轻笑,“本宫知道余答应今日心情不好,就不计较你今日的言失之过。不过,这本宫的自称日后可别再乱用了,你说是吗?余、答、应!”
偏殿中,楚晏姿卧在床上,老太医帮她把着脉。
“珍贵嫔如何了?”
雍帝站在一边,剑眉微皱,神色不明地问着太医。
老太医把好脉,“回皇上,珍贵嫔刚刚小产,实在不宜下床。加上刚刚情绪起伏太大,这才支撑不住,晕了过去。后期调理得当,卧床休息一个月,就会好了。”
雍帝抬手揉了揉眉眼,向他摆手,“好了,下去开药吧。”
老太医下去后,雍帝坐到床边,叹息了一声,替她擦了擦额头的汗。
这时,张进走上来,“皇上,这天色太晚了,明日还要早朝,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
雍帝没动,过了一会才理他,“嗯。”替楚晏姿掖了掖被角,又对着白画说,“好好照顾你们小主,明早朕会让人送你们回宁芜苑,今日太晚,就不动了。”
“是,奴婢遵旨。”白画服了服身,接替了雍帝的位置。
出了景仁宫,雍帝看了一会夜空,怔然道,“随朕到御花园走走。”
张进听了后,担忧会耽搁了明日早朝,“皇上,天色太晚了,明日还有早朝,况且这天越发冷了,风也大,在外面呆久了,只怕会染上风寒,皇上珍重龙体啊。”
“不,走一会。”听了皇上拒绝,张进不敢再劝,随着雍帝向御花园走去,又好像听到皇上说,“今日的紫禁城有点让人透不过气来。”声音不大,张进却懂了皇上的心思,只让一个小太监回去给皇上拿披风。
路过荷花池的时候,雍帝顿了顿,“你们都下去,让朕一个人静静。”雍帝对着张进和后面的小太监摆了摆手。
“皇上,这……”
“下去。”
“奴才们遵旨。”张进担忧的看着皇上一个人走向御花园,身后的小太监说,“总管,这让皇上一个人……这好吗?”
“今日发生太多事了,皇上心里也不好受啊。”张进摇了摇头,他这断了根的人,都想有个后、会认干儿子,更何况事皇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