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儒接过嬷嬷呈上来的喜秤,步入内室,听着他渐渐靠近的脚步声,沈凌酒竟微微紧张起来。
司行儒看着她的目光渐渐收紧,一阵压迫下,她的心跳越来越猛。
她从余光里看到他站在她面前,方才见他步履平稳,呼吸轻缓,没有半分喝酒的样子,怎么迟迟不接盖头?
此时此刻她紧张的手心里都爬满了汗水。
良久才听到他缓缓开口道:“你们都退下吧。”
“是。”青葵迟疑了一下,还是出去了。
人都走了后,他才挑开她的喜帕。
乍一见光线,她有些不适应的眯了眯眼,抬头望向他时,她才恍然发现,司行儒穿这样的艳色长衫,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红绸铺地,一室花瓣,他俯身而来,带着踏香靠近,伸手扣住她的下巴。
沈凌酒墨深的乌发全部梳到了头顶,乌云堆雪一般盘了个飞凤发髻,两侧插着长长的金步摇,动作间,轻轻地摇摆。
头上的发冠是纯金打造的,在烛火下泛着粼粼金光,和她薄施粉黛的脸蛋,遥相辉映,美不胜收。
黛眉轻染,朱唇微点,眉间贴了金色的花钿,,娇美瞬间舔了一层妩媚,比起第一次见到她美貌的惊艳,这一次的猝不及防让他迷了双眼。
他薄凉的指尖触上她眉宇间的花钿,轻轻摩挲道:“花钿很适合你,不过以后不准贴了。”
“为……为什么?”
她很喜欢花钿的啊!昨晚特意让青葵花了一个时辰给她剪出来的。
“你觉得本王的麻烦还不够多么?”
“这跟我贴花钿有什么关系?”
司行儒没有回答她,只是伸手擦了擦她唇瓣上的糕点,“偷吃了?”
“我……我怕胸饿小了,扫你兴致。”
司行儒视线移到被厚重喜服遮盖到完全看不到胸的她,不厚道的笑了:“所以你的胸,是被饿了多少年,才会这么点?”
“司行儒,你无视江湖道义,不带你这样人生攻击的!”沈凌酒气愤的挺了挺胸,“还会长的,你懂吗?”
“哦……本王拭目以待。”说着他转身,来到桌前道:“过来把酒喝了。”
“我……我可以先把喜服脱了,把凤冠摘了吗?我脖子都要断了!”
“可以。”
一柱香后,沈凌酒成功脱掉喜服和凤冠,她穿着轻薄大红的里衣,一头青丝散乱开来,眉间的花钿若隐若现,风情万种,勾魂夺魄。
桌上不知何时上了几碟小菜,都是她爱吃的,见她疑惑,司行儒淡淡道:“你哥送来的。”
沈凌酒咬着筷子幸福得无与伦比,“果然是亲哥。”
她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问司行儒,“你不吃么?”
“不吃。”
“那你坐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