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田甜,这样会搞坏身体的。”
就这样,田甜和欧阳鲲鹏一边吃一边聊着,他们愉快地共进晚餐。
当他们俩走出酒楼时,才五点十五分。
送田甜回去的路上,欧阳鲲鹏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可奇怪的是他没有接。
因为响个不停,所以,坐在副驾驶的田甜提议靠边停下来接电话。可是,欧阳鲲鹏说:“没事。肯定是我妈催我回家吃饭了。我把你送到目的地后,再打回去也不迟。”
见状,田甜就没说什么了。
回到宿舍后,田甜发现阿凤还在床上睡觉。于是,连忙把她唤醒。
当阿凤打开香气扑鼻的饭菜后,她开心极了。因为她真的没有料到田甜会帮她带饭。
“诶,凤儿,我不明白,你刚才干嘛不和我们出去吃呢?”
“傻瓜,我去合适吗?”
“为什么不合适?我和他真的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闻言,阿凤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阿凤,好不好吃?”
“好吃。”
“可是,这大过年,你却吃盒饭,我很内疚,真的。”
“虽然是盒饭,可是,菜品丰富,味道鲜美。最主要的是我爱吃。”
“那,你喜欢就好。”
“田甜,你会不会觉得我们宿舍太静了,静得有些吓人。”
“可不是吗?冬天本来早早的就天黑了,又出奇的冷清,整栋楼都感觉阴森森的。”
“听说,这里以前是打靶场呢!”
“什么是打靶场?”
“就是枪决犯人的地方。”
“啊?阿凤,你别说了,我害怕。糟糕,我今晚一定要做噩梦了。”
说着,田甜不由自主的缩紧了身子。
“对了,田甜,要不我们去出租房住吧?你不是有钥匙吗?”
“当然可以。咦,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听后,田甜有些兴奋。
于是,阿凤用完餐后,她们各自拿了自己的生活用品及几件换洗衣服就去了。
第二天清晨,田甜醒来后,恍惚间,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是在出租房。
田甜和阿凤在出租房里一直住到正月初八,厂里开工之日。
春节后的第一天上班,每个人都笑盈盈的领了“开门红”,金额是各自一个月的工资底薪。
因为工龄的不同,所以,每人的底薪也各异,因而,“开门红”亦不尽相同。
田甜领的红包里装着捌佰元人民币。
中午回到宿舍,室友们都热情的把自己的家乡的年味拿出来供大家品尝。所谓恭敬不如从命,田甜也应邀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室友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人,所以,年味也各具特色。
傍晚时分,听说有人找。田甜飞奔着下了宿舍楼。
原来是堂弟来了。
“阿均,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田甜老远就神采飞扬的向对方打着招呼。
“嗯,我下午一点多到的。”
还是不紧不慢的的语调,还是憨憨的笑容。
“坐火车还是包车?”
“包车。”
“见到我家里人吗?”
“见了,他们都很好。呶,这是奶奶给你的年果子。”
堂弟说着递给田甜一个小包裹。
“姐,你还好吧?”
“很好。”
“你是什么时候出院的?”
“你们回去没多久,我就回来了。”
“呃。在这过年,会不会很无聊?”
“还好啦。后来,我加班了。”
“什么?你还上班了?”
“对。我还去了一趟日本呢。”
“啊!”
“是的,我十二月二十九日才回来。”
“公司派的?”
“嗯。”
“还有别的人吗?”
“有啊,一共三个人。”
“好玩吗?嘿嘿嘿。”
“没得玩,每天都上班,上班。”
“姐,我见到江帆了。”
“是吗?”
“他长高了,一下子就蹿到一米八。”
“天哪,这么高了呀!记得毕业时,他顶多一米六几。对了,他爸恢复得怎样啦?”
“他爸,可以睁眼了,可是,不能开口说话,不能下床,生活也不能自理。唉,真够惨的!我看,江帆的娘突然老了许多,头发全白了。”
“家中的顶梁柱突然倒下了,没有经济来源不说,还要治病,自己不但要料理家务农事,还要照顾床上的病人,你说能不心力交瘁、力不从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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