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头拿着瓷片,时宁声色微凉又道:“你先把他弄走,别打扰我。”
齐博却怔住了,这声音好是好听,清清冽冽的,像初冬时季吹过的风,有点凉,又不至于冰冷入骨,听着很舒服,偏偏好像……有点耳熟,哪儿听过呢?
走进来的陆识安越过齐博,站到时宁面前,温润的黑眸锁定时宁,他笑问,“你看到了什么?”
这会儿的陆识安收敛了温和的气质,那双锁定时宁的黑眸里已有一丝会使人感到压力的威慑,不过,他的声音依旧风轻云淡般的问时宁,“你写了什么?”
看到什么?写了什么?
问她写了什么还能理解,问她看到什么……这就有点奇怪了,更奇的是从他眼里,她竟然看到一丝……紧张?
咦?咦?咦?
时宁饶有兴趣地望着假装很平静的男生,嘴角浅浅地勾少许,“我写了我需要抹去的东西,至于我看到了什么,陆识安,你看上去很紧张。”
看上去紧张的陆识安静静看了时宁几秒后,他唇弯深深弯起,否认自己的紧张,“我把他领走,你继续。”
从她那乌黑的瞳眸里,他看到兴趣与探究,唯独没有看到了然或调侃,足矣说明,她没有看到他写了什么。
时宁眉头微微拧起,陆识安是自己迄今为止,见过最快隐匿情绪的男生,温润如玉的表面之下,有着很难让人看透的神秘。
洞悉人心的黑眸微微含笑注视的时候,已经能过对方的言行举止,分析出他人心中所想。
时宁然而想到一段经曲名言:任何人都无法保守他内心的秘密,即使他的嘴巴保持沉默,但他的指尖却喋喋不休,甚至他的每一个毛孔都会背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