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识安看着对面唯有白色纱帘吹起吹落的窗户,薄唇边的笑变得意味深长。
“时宁……时宁……”
他低低的呢喃,“宁”字在他舌尖儿旋着缓缓倾出,已多了些缠绵悱恻。
目标、想念、行动……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朗,黑眸里的暗色亦越来越深,越来越沉。
时宁没有再站在窗前,在房间里慢慢踱步,最后又选择趴到床上,双眼瞪着床头干脆背起单词。
背了几个,眼神突然一定,转而起身下床,双手掰住床头一角使力一挪。
雪白的墙壁,有着一排排用铅笔写的字,这是……小时宁的字迹!
大约过一个小时,时卫山夫妇、时关山夫妇一身颓败走出他们住了一年多的小洋楼,严露荷更是骂骂咧咧的,好想冲进去躺着不走。
“行了!再放屁连我妈都会被赶出来!”时关山听到头疼,喝斥妻子闭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别他妈给老子丧脸,看着就来气。学学大嫂,长点脑子!”
严露荷素来有点怕丈夫,见他脸色凶狠,她也没有再唠叨,还好半年前婆婆偷偷给她家买了一套小居室,被赶出来也有家可归。
不像大嫂一家……啧啧,今晚得流落街头了喽。
时卫山夫妻俩并没有多少彷徨,他们的女儿时可没有走,还有回来的希望。
柳云岚给弟弟柳文旭去了电话,俩口子同样有着落。
随后,劝架的邻居们由时留山客客气气送出来,随着入户大门“咔”地一声上锁,吵了一天的时家终于清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