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柱点了点红豆的头,带着王翠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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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自清家。
许自清有气无力的躺在炕上,面色也如土色,让一旁的李红香担忧不已,“不然我去把李郎中给请来吧?你只躺着也不是个事儿啊?身上哪儿疼?还是冻着了?”
许自清翻了个白眼,气哼哼的吼,“请什么请,好让他一服药吃死劳资啊!”
昨晚那些粮食里,可有二十斤李郎中家的。
听见许自清这中气十足的吼声,李红香也明白他没事了,当即也不再多嘴,撇了撇嘴坐到一旁,继续做她的棉袄去了。
屋子里沉寂下来后,许自清却觉得浑身难受了起来。
他越想越气不过,一翻身从炕上坐了起来,指着李红香就骂,“都是你这个臭婆娘,出了个什么馊主意!看看现在怎么办?县衙那边还等着我送二十斤细粮过去呢!我是割了我的肉给他,还是割了你的肉给他?”
李红香被当了出气筒,可她也不是好脾气的人,当即就站起来,“你吼我做什么?是我出的主意又怎么样?最后拍板的人不是你?是你自己没本事,让人给捉鹅鳖,现在就冲我发火,打量着老娘好欺负还是咋的?”
李红香有儿有女有娘家,许自清却是上无父母下午兄弟姐妹。
堂亲们这次也被他给得罪完了,还真的不敢拿李红香怎么办。
难不成把李红香给休了?
那他不就成孤家寡人了?
这年头儿,想娶个媳妇也不容易着呢,人家是啥都不要,就只要粮食。
许自清有火发不出,憋得脸红脖子粗,最后一甩袖子,穿上鞋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