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膏很滋润,皮肤本来就很白的她更显得手脸莹润如玉。
负责给她梳头的马海燕,看看风轻雪细腻光滑的皮肤,再瞧瞧自己粗糙黝黑跟老树皮似的皮肤,道:“难怪你一直扮丑,光你这身嫩豆腐般的皮子就够让人羡慕了!”白得跟雪有一拼,难怪叫小雪呢,真是人如其名。
“嫂子说笑了,我啊,都是那两个月不干活捂白的。”
衬衫是长袖,和黑裤子一起穿在身上,全身肌肤被遮得严严实实,虽然脸部手腕露在外面,但等马海燕给她梳好头编个大辫子用红头绳扎上垂在肩后,她就拿出那块金丝银线纵横交错的大红纱巾蒙在头上,遮住了脸和颈部。
“这样好!这才像个新娘子!”马海燕赞道,心里艳羡非常。
她结婚的时候,身上穿着借来的衣服和鞋子,没有补丁,结婚后就脱下来还给人家了。婆家的聘礼是一麻袋红薯面,娘家的嫁妆就是几件旧衣服,没有席面,没有婚礼,当着父老乡亲的面对着领导人的画像鞠躬行礼就算完事了。
风轻雪这样才是新娘子应有的风光。
不过,马海燕知道自己没办法和风轻雪比,丈夫也不能和陆江比,她虽然羡慕,却没有产生嫉妒的情绪,倒替风轻雪感到高兴。
风轻雪出嫁的场面,足够他们说上二十年都不觉得乏味!
无意间瞥见笸箩里有剩的零碎绸缎,马海燕灵机一动,拣出一块大红的掐出一朵重瓣石榴花,用针线固定,又找铁丝做梗,然后用黑色发卡别在风轻雪鬓边。
人美,花艳,人比花娇。
红纱巾重新蒙在头上,透过纱巾,隐隐约约地看到其美,不见其色。
外面逐渐传来嘈杂之声,亲朋好友陆续到来,王正国兄妹也到了。
虽然他们是王楼大队的人,但他们是风轻雪嫡亲的舅父姨母,当然应该来参加外甥女的婚礼,而不是参加陆家的娶亲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