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雪开了鞋柜,拿出结婚时自己给陆江买的皮鞋,其实是压箱鞋。
婚后,每次进城陆江都会穿在脚上,走时却没带上,擦了鞋油,仍然锃亮如新。
“哟!还是八达岭的!”
风爱华接了皮鞋没立刻穿上,而是先出门找水洗脚,洗干净用裤腿蹭了蹭,脚上没有水了才小心翼翼地伸进皮鞋,眼睛闪着光,“小雪,大了一点,能穿!”
大一点没事,到时候垫双鞋垫,一双不够就垫两双,小的话就为难了,挤脚,走路疼。
风轻雪瞧了瞧,大了何止一点,至少大了两个码。
“能穿就好。”风轻雪笑道,“二哥十八结婚,我十七去,连军装带鞋一起捎过去。”
“那就谢谢你啦,小雪。”风爱华依依不舍地脱掉皮鞋,依依不舍地递还给风轻雪,穿上自己破了两个大洞的千层底布鞋时,眼神还是舍不得离开被放进鞋柜的皮鞋,“你可一定记着,别忘了,我结婚那天穿得神气不神气全靠你了。”
“放心吧,我的二哥!”风轻雪在他洗脚试鞋的时候开了箱子,拿出两块少数民族印染的花布和一对红枕巾递过去,“二哥,你带给二婶,我就不走一趟了。”
风爱华连连摆手,“哪能要你的东西。”
“拿着!”风轻雪塞到他手里,“我结婚时,二叔二婶可没亏待我。现在二哥你结婚,咱们有条件自然弄得好看点。别人问,别说是我给的。”
风爱华听了,脱下褂子把花布和枕巾包上然后夹在腋下。
临走前,他特地叮嘱风轻雪把自行车借给自己迎亲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