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腿烤好了,香味直往大伙儿的鼻孔里钻,炊事员片下表面的肉,从里面选了一块嫩肉片下来,吹凉了递给喜宝。
喜宝把手里的牦牛干塞到司令员的嘴里,一边伸手接羊肉,一边点头道:“谢谢!”
在他会说话后,风轻雪每次喂他吃饭或者给他穿衣服拿东西,都会教他说谢谢,时间久了,根深蒂固,他就很自然地向给他东西喂他吃饭的人道谢。
没人不喜欢礼貌的孩子,尤其是这么小的孩子。
长得好,童言童语又讨喜。
大家接二连三地夸喜宝,就在这时候,白雪突然对上风轻雪,道:“风轻雪同志,你看在座的就我们两个女同志,我已经唱过了,你不给大家表演一个节目吗?”
陆江眼里倏然闪过一丝冰冷,近乎刀刃的寒光。
风轻雪按下他的手阻止他开口,直接对白雪笑道:“白雪同志,我和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白雪不服气地道。
女同志交谈,男同志一向识趣地不开口,哪怕司令员和叶政军等人的眉头皱得死紧,就是苏俊林也低声叫了一声白雪的名字。
“我是陆江的家属,我是带着孩子来部队探亲的,有幸在新一年的元旦,参加部队今晚的篝火宴。”风轻雪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声音不急不缓,不高不低,也没有大家想象中的愤怒,“而白雪同志呢,却是文工团的一员,你的职责就是替国家慰问边防的战士,用歌声和舞蹈来鼓舞大家的士气,缓解大家的压力,给辛苦的训练生涯中增添一抹鲜艳的光彩。”
“说得好!十年前成立文工团的用意不就是这个吗?早几年的煤矿文工团更是得到了国家领导人的关怀和支持。”司令员开了口,别人就不再附和了,“虽然十年过去了,但是文工团的每一个文艺兵都不要忘记自己真正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