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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平姑闪烁着眼眸,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
只见青雀微微叹息,望向别处道:“我已经是大人了,这些东西,我也该争取了。”
还有其他,她想要的,她以前本来有的,她都想争取着要回来了。
至少,最起码的,她要将母亲的灵位摆在顾府的祠堂上。
顾景用好早膳,正整理着装出行时,宫里遣人来了口谕,李公公甩着拂尘,笑脸盈盈走了进来。顾景忙拱手道:“不知李公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李公公一笑,“顾先生,奴家乃传帝王口谕而来,尔等接旨吧。”
“是。”顾景面不改色,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是有多介意先生二字,诚诚恳恳为帝王效忠十年有余,却始终是一个客卿之位,只有天知道他日夜都盼着能有登上高位的一天。
可如今,这个愿望,恐怕要落空了。不知,这李公公来到此,有何要事?
“之前所生之事,想必顾卿在府思过之日已够,明日便进宫早朝,孤近闻,顾二小姐貌美如花,才思过人,帝后极想一睹风采,即刻启程入宫,面见帝后。”
李公公将原话讲述完后,顾景脑子里直嗡嗡作响,这是什么情况?顾二小姐才思过人?帝后竟然要召她入宫?
“顾先生?”李公公唤道。
顾景回过神,嘴里喃喃道:“是是,顾某接旨,谢吾帝,吾帝万福。”
李公公笑着道:“顾先生还是快快催顾二小姐吧,帝王正在宫里等着呢。”
“是,有劳公公了。”
美人对镜梳妆,平姑手脚麻利的为青雀着装,可青雀却一副奄奄的样子,帝王?帝后?她才回来没多久,消息就传到宫里了?
如果是因为顾从灵之事惩罚她,一道圣旨就解决了啊,怎么还要她到帝宫一趟?
心里怀揣着忐忑,临走前,顾景将青雀拉到一旁,轻声问:“青雀,你可知道帝王?”
青雀垂着脑袋,“女儿不知。”
顾景正要说什么,又不免的摆摆手,“罢了,你且去吧,宫里言行举止切要注意,勿分心。”
“是,父亲。”
李公公早派人准备好了轿子,与顾景告辞后,他带着青雀绝尘而去。
巍峨的帝宫,朱红色的宫门,两侧站立了不少侍卫,肃穆之感油然而生。青雀拉开帘子,探出半个脑袋,李公公微笑着道:“顾二小姐,下来吧。这宫里,是不允许外臣及家眷乘坐轿子而行的。”
青雀连忙下来,走在李公公后面,小心翼翼问:“李公公,不知王上召青雀有何事?”
李公公的脚步微一顿,头也不回地道:“不是王上要召你,而是帝后。”
青雀连忙四下看了看,幸好周围没有人听见,吐了吐舌头,不免为自己这一时口快而懊恼,毕恭毕敬道:“是,青雀记住了。”
跟随李公公来到了乾景宫,可另青雀惊讶的是,这乾景宫外,丝毫没有一国之母的气氛,不是那般的繁华与富贵,与之相反,走廊过道,草木泥墙,一股萧瑟之感在风中穿行。
停在乾景宫前,李公公拂尘一甩,挑着眉尖儿对青雀道:“顾二小姐,咱家就只能送到这儿了,您呀,还是自己进去吧。”
青雀微微屈身道:“有劳公公了,公公慢走。”
李公公走后,青雀这才掀起裙角,走进了这座乾景宫,说是帝后所居之地,却简朴有度,宫中侍女不过无人,说这是一代帝后的宫殿,没有人会相信。
一路畅通无阻,青雀此时却犹豫了,周围安静无比,让她心里悬了一块石头,在她面前的,是一座前殿,打开的门似等候了许久,微微思忖,青雀还是移步前去。
“民女顾青雀,拜见帝后,帝后娘娘金康。”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殿中,青雀跪拜在地,恭敬的低着头,等待主人的回应。
透过珠帘,里面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又似女子的轻吟,青雀不禁侧耳倾听,里面传来一丝没有感情的声音:“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