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走吧,祖母可不会对你好脸色。”
臧侓作势要迈腿在她后头,她一惊之下吓一跳扶着廊沿就快步走了,连头都不敢回,身后传来让她咬牙切齿的笑声。
柳管事目瞪口呆的看完这一出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幽会”,臧侓在他面前叫他,“柳管事,烦您照下灯”,说完大步就已经朝府门走去,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自己离他起码一丈远,灯光根本就照不到他,他却走得大步流星,行走自如,熟得跟自己家一样。
臧侓才回到武义将军府,门上候着他的小厮章川,“世子爷,夫人请您去内院。”
臧侓点头,“父亲在哪里?”
章川一面接过他手里的缰绳递给马夫,一面快步跟上他的脚步,“将军也在内院,还有二老爷和三老爷。”
臧侓略微滞了脚步,又很快迈开,他正想找他,眼睛里隐下暗光,一路朝将军府的主院而去。
有仆妇来报,“将军、夫人,世子爷回来了。”
屋里静坐的人才像活过来一般,臧怀祁打量辰夫人身边一脸呆滞的妇人一眼,手指关节捏的嘎吱响,若不是儿子早先的交代,他真想一剑砍了了事。
臧侓提着马鞭走进来,一眼就看到辰夫人身边坐着的人,脑中回响,“相信世子会对自己说过的话算数。”
他立即朝门外喝了一声,“来人。”
“是”,门外奔进来的不是将军府的护卫或是随从,而是身着皂衣的衙役,纷纷站在他身后随他一声令下,此刻却从上座飞来一盏茶盏,随后是滚烫的茶壶,臧侓回身避过,依旧冷着脸看着那位妇人,嘴唇轻启,“拿下罪妇江氏。”
“臧侓。”
“侓儿。”
“逆子。”
屋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最先发动的就是辰夫人,她几步走到儿子跟前,臧侓却未等她发动,提膝跪了下去,“如果母亲要儿子的命,那么在大祭师面前,儿子已经替母亲死过一回。”
辰夫人惊惧之下,手捂着心口差点喘不上气来,脸色煞白。
臧侓低着头继续说道,“若母亲不让儿子有脸,肆意要置儿子于不堪境地,儿子凭着还姓臧,就不能让母亲如愿了。”
说完寒目掠过一旁已经站在辰夫人身后的臧怀卓,后者依旧我行我素,“大嫂,您可还好,要不要叫府医?”
此刻臧怀祁与臧侓同时沉默下来,耻辱如一把削骨刀,剃在父的心上,刮在儿的脸上,刀刀见血却难言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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