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场的人中最有资格产生此怀疑的人,这不是一处小坑,也不是一个穴眼,这是一副完整的开采图标,照此所书,只要带上人手,就可以直接开挖了,天上掉馅饼的事不是没有,只是这一块太大,太诡异了,由不得没有人敢出言肯定。
云国夫人已经过了那个刺激的时段,她捻着手里的佛珠,平和的交给在场的云家主事们,“此举,不是明阳所为,我敢担下,至于事情是不是真的,现在就着人去”,稍做沉吟,“奇哥,你替你父亲走一趟,今晚就走,做事麻利干净,决不能留尾巴,这是咱们云家又一次腾飞的机会,是龙是虫,很快见分晓。”
说完闭着嘴不再说话,她既然已经做下这决定,就会负责到底。
心思不停,想起乔思今日所绘,不单只是一份图标而已,那一份才是要了人命的东西,不到自己死之前,就不能让人看到,黄白之物诱人心,事反制使家破人亡,却比不上那样一段话有所物的解说,那只能算是一段猜测,却已经足够震撼这世间了。
马车还是来时的马车,只是乔思在云家一个来回,门上态度恭敬翻了十几番,就是车夫挥起马鞭来也是有力很多,马车里乔思安静的坐着,心里轻了很多,就像压在心头那座大山被移开,终于能喘口气了,她记忆力空前的好,在前世被辰夫人绞杀之前,恐怕是死期快到,她那几天心如死灰般的内心突然泛起无比强大的求生欲,有时候是午夜,有时候是凌晨,她会不自知的在臧家那座大宅里如游魂一般四处游荡,被巡夜的人撞过许多次后,辰夫人发话,“不过一个死人,有什么可防的,由她去。”
就这样,越僻静的地方她越喜欢,越幽暗的地方她越是有意的去,直到那个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