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的肩头紧紧一扣,继而回头冲着南宫热河扬眉一笑,道:“我知道你每日闲得慌,不是我们出去不带你,少卿眼力极佳,观察东西细致入微,能发现旁人难以觉察之事。”
“那衡越呢?”南宫热河颇为不服的打断了白炎的话,冷哼了一声将矛头指向了秋衡越。这两日白炎出门皆撇开了他与白泽二人,带着白少卿也就算了,毕竟白少卿多年征战沙场,应变能力高于他二人,偏阅历能力皆不及他俩的衡越也每天跟在白炎身后出入,自然让他郁闷之极。
“噗,你这算是吃醋吗?”白炎揶揄着伸手去捞他的手臂,却被他一把打掉,道:“你当我是云岚?总是被你如此欺负,咱们可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你眼珠一转我便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别想用这个岔开话题去。”
“好好,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你等一下。”白炎说完身子一转向着桌旁而去,南宫热河好奇他的举动,遂双眼不眨的站在原地等待着他的回答,岂料白炎来到桌旁之后,伸手便拿起了桌上放着的两碗姜汤向后泼去,秋衡越从方才便一直站在南宫热河身边,白炎那两碗姜汤径直朝他二人泼来,他虽也始料未及,却下意识的向旁一闪,躲了开去,可怜南宫热河依然呆呆的站在原地,被那辛辣的汤汁泼了个透彻,狼狈至极。
“要命!”南宫热河火大的吼了一句,白炎却只是笑着望他,然后向他身旁微微一示意。
同样的位置,一样的距离,他衣衫污染,衡越却毫发未损,差距一目了然。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衡越略懂蛮子的语言,他的速度可以让他很轻易的潜入很多地方,听一些背人隐蔽之事,咱们人少,能各展所长,又何乐而不为呢。”
话虽在理,却摆明了是借故整了南宫热河,白炎自知理亏,嘿嘿一笑之后转身便要开溜,南宫热河哪里肯这般吃亏,正想着逮住他一顿好打,便听衡越在旁接话道:“今日倒是隐隐听他们说了什么人质之事,隔得太远,我也未曾听清,所以不敢断言,不过好像说已经押到了前方城池,孟大哥,你可有猜想?”
“哦?”白炎听罢不再与南宫热河纠缠,只转身又走了回去,低头想了一想,才道:“如今战乱频频,从赫博多入侵以来,白山,巨鹿皆已经沦陷,可若能作为人质之人,必定身份非同一般,非寻常将士可比。”
南宫热河在旁听得心头突突猛跳,张口想要说话,却喏诺了半天也未曾说出口来。
在这般时局之中可以作为人质之人必定是可以要挟威武侯府的人,纵观这战场中下落不明者,又有何人会比自己的爹爹更有可能性?!
“小侯爷……”干涩的声音终于发出,南宫热河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唇舌,然后竟没有勇气再说下去。
所谓人质,说得好听是交战双方的谈判筹码,反过来也会是战场之上的第一道靶子,若谈判破裂,亦或是突生变故,人质便是第一个倒下之人了。
“是哪出了差错?咱们进这真元几日以来,柳大哥从未说过他们手中有咱们的人,且咱们也从未发现过蛛丝马迹,唯一的可能性,是当初押解人质的队伍根本没从这里经过,又或许,是在来的途中与咱们错过了!”
“你是在哪听到的这消息?带我去问清楚!”心头认定了自己的猜想,南宫热河再也按捺不住情绪,一手揪住了衡越的领口,厉声大喝道。
“怎么问?如何去问?这事还一点头绪都没有,你现在乱冲乱撞除了将大家都拉入险境之外根本毫无用处!”白炎一把拉开南宫热河的双手,将他狠狠推向了屋内,然后以身躯挡住了他的去路:“在你冷静下之前,我不会让你去任何地方。”
“那可是我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若现在迟疑,只怕将来便会后悔!谁都别拦我——让我去——”力由心生,南宫热河低吼着抬步向外,旁人一见皆伸手去拉他,却被他死命的一奔带得趔趄向前,差点跌倒,白炎正挡在他的面前,见此情形当胸便给了他一拳。
“你便是问到了又如何!单凭你单枪匹马就能将你爹爹救回来?先生常说,唯有心静如水,方能气贯长虹,你现在卯着一股蛮力能做什么?!别遇上点事便如此不管不顾,枉费了先生平日里对你的教导!南宫热河,是个男人就拿出点魄力来,倒跟个不懂事的孩子似的,让我轻看了你!”
一个月这么快就过去了,某柒堕落的日子也结束了,从今日开始恢复日更,祝大家看文愉快,如遇断更,柒柒会在书评给出解释,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