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侧脸和斜飞如剑的眉梢,美目中异彩连连,虽然直到现在也说不清对徐有方到底是个什么感觉,但就连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青年真的是个非常与众不同的人。
“一派胡言!”
徐有方一席话刚刚说罢,就听见郭神医愤怒的声音从正厅后面传来,脚步匆匆,人影一晃,换了身衣服的郭神医已经走了出来。
“无知小儿,信口雌黄!”
郭神医把徐有方的那番话听了个清清楚楚,此时整个人都气的直打哆嗦,指着他怒道:“中医博大精深,传承下来的药方偏方数不胜数,你又读过多少,就敢在这里大放厥词?真真是井底之蛙,竟敢言天如井大!”
“你再指着我试试?”徐有方看了看郭神医指过来的那根手指,从桌上抄起酒壶在嘴里倒满,咕嘟咕嘟的漱了漱口,然后一偏头喷在了地上。
“你你!你这个无赖、流氓、小痞子!有辱斯文,简直是有辱斯文!”郭神医骂归骂,但想起自己头上那两口酒,还是很没气节的把手收了回去。
这种时候,厅上的人心情各自不同。
陈新自然是牢牢站在徐有方这边的,熊翻云两头为难,两边都是他请来的,他也不知道帮谁好。
至于卢家的人,心里既盼着郭神医真的能够治好卢老爷子的病,但理智上又觉得徐有方说的不无道理。
现在两边僵住了,他们这些外行人还真不知道该相信谁。要是别的事情还可以试验一下,但这可是老爷子的命,谁敢拿这件事随便乱试?再说治病这种事,本来就没有立竿见影的,就算郭神医一副药下去没什么起色,但谁敢说这药就是假的?
慢慢的,卢家的众人还是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徐有方这边,虽然这年轻人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但他无论是年纪、穿着、资历或者名头,都远远不如郭神医那么可信,所以即便很多人也觉得人肉入药这件事不那么靠谱,但所谓病急乱投医,万一有用呢?
徐有方把所有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下也是有些无奈,望向郭神医道:“老小子,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我不懂,那你就把方子写出来,反正人家答应了给你一个亿,你写出来咱们好好推一推药性药理,你要能把为什么需要人肉讲清楚,就算你赢了。”
郭神医脖子一梗道:“药方我自然要写,可凭什么要跟你推理药性?这方子是我郭家的不传之秘,跟你推理了药性,你抄袭出去怎么办?再说至亲之人的血肉为药引,这里面不光有医理,更涉及玄学,我凭什么要教给你?”
“你特么到底是学医的还是学辩论的?听你说话我还以为你是某部门发言人呢!”徐有方都被气笑了,照他这么说下去,这件事根本就辨不出谁对谁错。
“有方,怎么办?你可别真让暖月割肉啊!”陈新也着急了,拉着徐有方的胳膊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