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对此事怎么看?”
沐阮听到夜微言这一番话立即瞪大眼睛,转身看向徐若瑾。
他根本不知道徐若瑾是为此事才进宫的,心中有几分感动之外,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情愫。
这其中不仅是对自己身世的无奈,也有对养育他、教他医术的洪老大夫的感恩。
抿了抿嘴,沐阮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徐若瑾立即给他使了眼色道:“愣着干什么呢?还不跪地给皇上磕头谢恩?洪老大夫那是前任太医院的医正,罗春大人乃是你的师兄,你可不要丢了师门的脸面!”
沐阮听到徐若瑾的话,立即转身跪在地上。
夜微言对着徐若瑾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女人也实在是会顺坡就爬,自己还没答应呢,他却直接让沐阮磕头谢恩了?
只是沐阮虽跪在地上,并没有当即磕头,沉默半晌才道:“草民不敢辱没师门之颜面,愿为皇上尽忠尽责,但草民不愿在太医院当值,只想安安心心的做一个草野郎中。”
这倒是沐阮的心里话。
因为无论是师父的境遇,还是自己父亲以及罗春师兄的生生死死,已经触动了沐阮脆弱的神经,他自认自己不是一个左右逢源的人,他只想专心研究医药,医治病人,而不想掺杂进朝堂争斗,让自己这一条命葬送在权贵的手中。
夜微言听及此话,心中也不乏感慨,“可如若朕执意想要用你呢?”
“草民愿为皇上,尽忠效力,只是草民不愿担任任何官职,请皇上恕罪!”
说及此事,沐阮跪地磕了三个头。
田公公见气氛微有僵冷,适时的出来道:“咱家当年与沐太医是相识的,在宫中也是有过不少的接触,他就是这般顽固的一个人,唉,没想到他的孩子也是如此性格,倒是让咱家回忆起多年前的场景了。”
田公公追忆过去,沐阮的眼圈微有发红,因为他活至今时今日,都不知道自己父母是什么样子……
如今听他人提起,他心底那一份隐藏的弦不由被碰触,让他即便想控制,都没控制住眼圈的湿润,到底是掉了几滴下来。
“明明带你来请皇上免罪是好事,你怎么还多愁善感起来?看到我都心里酸酸的。”
徐若瑾出面数落他两句,又与夜微言道:“请皇上开恩吧,他当初跟梁霄在七离边境也立下过些许功劳,但却从来没有向任何人请功,依旧回到中林县做那安安份份的小大夫罢了,如今也是为护佑我的身体,所以才来京都的。”
“如今这般多人都盯着郡主府,显然也会知道他的下落,我总不能因为自己的身体,再让沐阮搭上这一条命。”
“行了行了,朕不过是多问几句,瞧你这絮絮叨叨的。”
夜微言看向田公公,“告诉大理寺,把多年前的那个案子消了吧,沐阮有助七离边境的收复,朕之前不知道,如今既然知道了自当是要赏的,只是他毕竟是替父戴罪立功,朕也便不赏他什么官职了,先把瑜郡主的身体调养好再说,其他的事情都稍后再议。”
“是!”
“草民谢皇上恩典!”沐阮跪地磕头,而这三个头却格外沉重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