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说话,说!”
小太监已经疼的眼睛发花,红杏勒住他脖颈的布条系的很紧,让他说话的声音也有几分沙哑:
“奴才、奴才绝对没想伤害郡主,奴才只是、只是……咳咳。”他咳嗽不止,呛了几声继续道:“奴才也是被逼无奈,奴才是奉命来死的,奴才……奴才想保老娘的命、哥哥的命,奴才只能死啊!”
小太监说过这一句就泪流满面,徐若瑾走近他,皱眉问道:“死?是谁让你到我的府上来死?又是为什么?你的死活,与我能有什么关系?”
“是皇后娘娘吩咐的,只是为了吓唬郡主一下而已,奴才这条命就是贱命,可如若不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自缢,奴才的娘和哥哥就别想活了!原本奴才就是慈安宫中伺候的,皇后娘娘是不会留着奴才的命的!”
小太监这会儿也豁出去了,“但是奴才刚刚说的绝对没有假话,奴才干爹真的得了陪葬之令,两位主子一定要救救他,一定要救救他啊!”
他说着话,还努力的将脑袋磕在地上。
青石砖地听着“咚咚”的响,再来几下,他恐怕会磕死过去!
徐若瑾一摆手,梁七立即揪住他的脑袋,不让他再磕,“别以为大义凌然的留下这些话就能一死了之。”
小太监哽咽几声,除了滴滴落地的鲜血之外,没有了其他的声音。
徐若瑾看向了梁霄,无奈的摇摇头,“这事儿怎么办?听起来就觉得可笑,只为了恶心我一番,便搭上一条人命?这……这还是人?”
她虽没提皇后的名字,可换做其他人,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在家中肆无忌惮的说出口。
因为徐若瑾是真的动怒了,她已经懒得理睬那到底是不是皇后!
梁霄顿了下,召唤梁三吩咐道:“去打一桶凉水,泼在国舅爷的身上,让他精神精神。”
“啊?”梁三一愣,“凉水?泼国舅爷?”
“对。”徐若瑾把话接过,“把园子里的雪都放了桶里,免得水温不够凉,国舅爷不舒坦!”
梁三浑身一紧,即便想想都觉得鸡皮疙瘩乍起、汗毛倒竖。
自家这位主子是真的手下不留情啊,好歹那也是国舅爷!
但两位主子都这般吩咐,梁三只能快速去办,即便同情国舅爷也没辙,谁让他有个当皇后的妹妹呢?
人生过的舒坦不舒坦还真不是身份就能决定的,譬如国舅爷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徐若瑾和梁霄并没有等很久,陆凌枫便一身湿漉漉的从客房爬起来,气势汹汹的来到了院子里。
不等他先开口说话,外面又来了一队传话的人,“……奴才为梁左都督和瑜郡主请安了,皇后娘娘请国舅爷进宫一趟,不知国舅爷是否在郡主府?”
徐若瑾与梁霄对视一眼,再看这只差一口气就死过去的小太监也愣在那里,她突然的笑了起来,看向了陆凌枫。
陆凌枫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可看徐若瑾的眼神、看到眼前这并不和谐的一幕,他直接抬手道:“我来处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