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徐若瑾看到熙云公主也上了马车,索性三个人坐在马车内谈论起来。
她虽然不喜欢严弘文,却不代表希望严弘文这般惨死。而且看着他的那副伤势,恐怕是只留一口气,这得是遇上了多么大的事情?
熙云公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带着伤回来的,一句话都没有说,而且只有他孤身一人,连跟随前去西北的护卫都一个没有剩下。”
“这件事情我觉得十分蹊跷,所以并没有告诉皇上,只要把他救醒,那便什么事情都知道了,如若救不醒的话……”熙云公主抹了抹眼角涌出的湿润,“即便告诉皇上又能说些什么?”
徐若瑾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脸色仍未缓和的蒋明霜,颇有几分埋怨:
“你还大着个肚子,跟来干什么?在家中等着就是了,难不成还怕我见死不救,准备跟我跪地磕求不成?”
徐若瑾的话正捅了蒋明霜的心窝子上。
她的确是这样想,因为她是知道徐若瑾心底有多厌恶严弘文,“我也是担心……”她偷偷的看了熙云公主一眼,后续的话并没有再说出口。
她毕竟是个侧妻……
徐若瑾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徘徊,摇头感叹,“不咋地个人,还倒是挺有艳福的。”
熙云公主与蒋明霜都知道他说的是严弘文,可对此却还无法反驳。
这乃是他们的男人,怎能不担心?心中的怨都是因为爱,而不是因为恨。
徐若瑾为蒋明霜揉捏了半晌腿脚,待她能下马车之后,便先带着二人去了后面的宅院。
众人许久未见,可见到便是这样的场景,一时之间,徐若瑾和熙云公主也没什么可说的,蒋明霜纵使有一肚子话,却也不能当着熙云公主的面全都说出来。
几个人只是喝茶吃点点心,除此之外,屋中没有了声音。
熙云公主坐了半晌才想起近日来梁霄成为了百官叩阙的对象,她看着徐若瑾,突然问道:“百官都针对于你和梁左都督,怎么看你脸上好似一点忧愁之色都没有?”
“有什么忧愁之色?这不是在等着皇上给我们降罪了吗?”提到夜微言,徐若瑾也没什么好脸色,“恐怕这一会儿,宫里正在商议着如何给四爷定罪,你这时候带着人在大街上蛮横冲撞,还是闯进了郡主府,恐怕也要被外人谈论不休了。”
“为何要给梁霄定罪?”熙云公主是真不明白。
徐若瑾看她不像作假,“因为四爷统兵硬闯皇家官驿,难道你不知道吗?”
熙云公主摇了摇头,“真的是许久没有听闻外边的事了,太后过世之后,我便一直禁足家中抄经祈福,也不想管那些乱七八糟的杂事。”
“谁想管那些乱七八糟的杂事?可你不找事事找你,这可由不得我们说的算。”
徐若瑾的感慨让熙云公主也十分认同,“我现在只盼着驸马能安然无恙,好歹能保住一条命,其他的,我都不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