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魂却是眼也不眨,摇着头道:“无名,你就不能从正门走吗?”
众人只见一黑衣男子从地上爬起来,手里拿着个木盒子,冷冷道:“不能。”
那男子面上戴着一白银面具,一张脸掩在面具之后,可仍能见其五官硬挺、棱角分明。
他向月轻走去,将手中木盒递给她道:“公子命我将此物转交给姑娘。”
“这是什么?”月轻一脸疑惑。
“五色南石。”无名漠然道。
“五色南石?他竟找到了五色南石?!”云魂陡然从位置上跃起,跑到月轻跟前,就要抢那木盒子。
谁知,无名的手更快,木盒子一瞬间便被他护在了身后,只听他冷冷道:“公子说,国师要是拿月轻姑娘的五色南石,就再不陪国师下棋。”
云魂假装咳嗽了两声,在原地踱步,笑着道:“我就是借来看看。”
“借也不行。”无名并不买账。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云魂只好垂头丧气道:“好,不拿就不拿。”
无名这才又将那木盒递还给月轻,此时云魂的眼中还一片惋惜。
渥丹不解,小声向雷珏问道:“雷公子,那是什么?”
只见雷珏笑了笑,低声道:“是用来驻容养颜的宝贝。”
“哦。”渥丹点了点头,心想云魂这人还真是十分有趣。
那边,无名办完事,正准备翻窗离去,却忽听一个熟悉的人声,他蓦然回望。
一个容貌丑陋的女子正与雷珏交耳促谈,她垂着眼帘,那姿态竟和记忆中的那个人如出一辙。
无名转身,走到渥丹跟前,盯着她问道:“姑娘,可曾到过重尨?”
“我从重尨而来。”渥丹面对着突如其来的一问,想了想道。
无名的目光一热,随即追问道:“姑娘可曾在富阳城住过?”
“住过。”渥丹答道,眼中闪过一丝机敏。
“请问姑娘芳龄?”无名看着渥丹的眼神又有些存疑,她的容貌实在是太年轻了些。
渥丹没有答话,只是低下了头,苏青禾在一旁看着她,不知如何是好,这个人问这些到底什么目的?
“十七。”半晌,渥丹抬起头来,浅浅一笑答道。
无名面上神色一黯,恍而有些失落道:“在下唐突了。”说着,又从窗户处离开了。
酒楼外,马车里,一男子闭目养神。
他手中捏着一张纸条:重尨初离已至星云。
这次拍卖大会苏青禾也来了?他是不是知道她的消息?
“公子,我回来了。”无名矫健的身子恰好落在了马车前。
“怎么这么久?”男子将纸条塞进袖中,沉声问道。
无名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恍而摇了摇头道:“与国师大人说了会话。”
“先回府吧。”男子吩咐道。
“是,公子。”无名驾车而去。
这边包厢里,雷珏走到渥丹跟前解释道:“渥丹,你不要介意,无名这个人有点怪。”
“没关系的。”渥丹淡淡一笑道。
“姑娘,从重尨来?”云魂凑上前来,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是的。”渥丹笑着说道,她对云魂已有些防备。
“我听说,富阳城第一美人公孙尔雅倾国倾城,不知你见没见过?”云魂摇着羽扇垂涎道。
“那时我尚年幼,不曾见过。”渥丹语中微微歉道。
这回答,真是滴水不漏。羽扇后,云魂泯然一笑。
“苏公子,可见过?”云魂放下扇子,笑着向苏青禾问道。
苏青禾笑着回道:“在下有幸在香妃大会见过公孙小姐一面。”
“我见公子双手有茧,公子可是个琴师?”云魂摇着羽扇问道。
“正是。”苏青禾笑得云淡风轻。
“那公子可不能错过七月十一的拍卖大会。”云魂一笑道。
“云魂说得对,咦?苏兄,莫不是正是因此而来?”雷珏问道。
苏青禾点点头:“我听说莫问老人将拿出珍藏的“飞泉琴”拍卖,特意从重尨赶来,望能收得此琴。”
“苏兄,也想要飞泉琴?”雷珏大吃一惊,恍而又了悟到:“爱琴之人,怎会不想要飞泉琴……”
“与琴,乃是结缘,两位不必伤怀,与你有缘,自是属于你的。”月轻走上前来,柔声道。
“月轻姑娘说的是,是苏某偏执了,应当随缘才是。”苏青禾摇了摇头,一笑道。
“苏兄,不如我们来喝酒吧,你要喝赢了我,我那天就不与你争了。”雷珏孩子气地就要给苏青禾倒酒。
渥丹和月轻在旁看着直摇头,却也不阻挠,云魂是独自小酌,是不是看上渥丹两眼,心中不知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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