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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我抚摸着自己手臂上的纹身竟然沉沉睡去,耳边再也听不到内屋风如意母子的低声絮语,这一觉睡的异常的舒服。
似乎我好久都没有睡的如此深沉,如此,我早上连破啼的鸡鸣声都没有听到;再后来,还是风如意把我喊醒的。
这几个月,可能自己的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整个人都过得十分压抑。昨天夜里,在梦中,我居然感觉到了久未有过的家的气息,天空舞雪,我与伙伴们在雪地里嬉闹着。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我得到了放松,所以潜意识里不想醒来。
当风如意把我叫醒,我走出屋门才发现,昨夜竟然真的落了厚厚的雪,踩在上面,发出嘎吱的响声,与梦里与伙伴们嬉闹时的声音无二。
望着眼前这一片白茫茫的景象,不知为何,我竟然萌生了不想走的感觉。可我知道,这仅限想想而已;最终,道别了风如意的老母亲,我们二人开始上路了。
这次可真的是要离开山西了,不知道现在十爷他们身在何处?之前的种种灵异事件,是否有了眉目?他爷爷惨死的背后秘密,是否查到了真相?又或者说在我离开后,他们分道扬镳,早已经回关外了?
现在,这一切都已经离我而去,十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未来等我回来!其实当我在心底有了离开十爷他们的念头时,我就明白,未来的路,还需要我自己一个人来走。
...
该离开的终归要离开,我依照自己之前的想法,给风如意的母亲留下了一些财物,好让她度过这个寒冬。可她说什么也不肯收,我便说,风如意是我的大叔,他的母亲就是我的婆婆,这样的做法,天经地义。
最终,风如意的母亲,还是勉为其难地收下了我送赠的财物。从她的样子上可以看出,她本身就是一个极容易感恩的人。这不,当我们准备出城的时候,她还一直跟随着多走了两三里地,一直叮嘱我自己注意安全、注意防寒。
一时间,风如意却像是路人,而我反倒像是她的儿子!直到最后,在我与风如意的强烈要求下,这老母亲才停止了蹒跚的步履,远远地向我们挥手道别。
本来我还愁,甘肃天水路途遥远,而且听说通往那边的路都是岩石戈壁,非常地难走,我心想这次去的话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可没想到,在走出五里地的时候,风如意把我带到了一个地方。我们越是深入,我看得越是清楚,这分明就是一个马厩。
从那些竖起来的木桩缝隙中,随风吹出的马粪味道,并没有让我们退缩;如果连这点味道都忍受不了,我们又怎么能称之为农村来的孩子。风如意告诉我,此地是他一位本家大哥开的马场,平时主要是养大来卖肉的,这次要是能和他借一匹马的话,我们的行程无异轻松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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