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中文,她知道这个人肯定能听懂,她就是故意的。
欧延用流利的德语开口,“没想到陆雅宁小姐这么勇气可嘉。”
“那是自然,没有被人害死,已经是万幸了,我得好好享受活着的时光。”
陆露上前一步,扯了扯欧延复古衬衫的金色花边,“妈妈这个爷爷为什么要穿戴花边的衣服?”
在欧延发作之前拉回陆露,“不要没有礼貌,这是欧洲老贵族的穿法,这就证明啊这个爷爷是个贵族呢?”
“妈妈什么是贵族?就是衣服看起来很贵的意思吗?”
“也许吧?”
欧延现在的装扮已经是格格不入了,又被一个小家伙这样嘲笑一番。
陆雅宁极其认真的用德语道,“欧延先生,需不需要我用德语翻译一遍,十分抱歉,我女儿只会讲中文,不会讲德语。”
欧延面色铁青的道,“不必了,”然后端着一杯香槟离开。
岳虹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欧延胡子气的一翘一翘的,从陆雅宁母子面前离开。
她从侍者那里取了一杯果汁走上前来,“你又说了什么把人气成那个样子?”
“来陆露,”母子二人先击了个掌。
“我就是告诉他现在不流行他这种穿着的老古董了,就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这种穿着简直就是宴会的笑话。”
“这算是报了他派人推你的仇?”
“还行吧。”
“你现在跟沈铭易学的还真是瑕疵必报呢?”
陆雅宁不理会岳虹言语里的笑意,紧接着教育女儿道,“宝贝,刚才妈妈为什么让你跟我一起捉弄这个爷爷,因为那天他差点伤害到豌豆弟弟,妈妈跟你说啊,对于伤害你或者是试图伤害你的人,你就应该自己去讨回来,绝对不能让坏人占了便宜。”
“妈妈,我懂,就是不让坏人欺负。”
“好孩子。”
晚宴开始之后,欧牧在众目睽睽之下,跟岳虹开了第一支舞,后来借着大家翩翩起舞的时候,他开始行动,先是分别叫了几个家族的继承人到后面的会议室里去密谈。
欧延自然也不会放弃这次机会,在会场上跟认识的不认识的假装很熟悉的攀谈。
他也亲眼目睹了,欧牧分别在找这些人谈话。
可是谈的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他借着上厕所的空隙,来到了会场后面的走廊上。
门口站着两个黑衣保镖的地方,应该就是他们密谈的地方。
他来到卫生间里洗了个手,想着怎么才能混进去呢?
刚想出个主意,走出卫生间,一瞬间就被躲在一旁的人捂住嘴巴,迅速的用胶带封住了嘴,随即眼前陷入了一片漆黑。
他被人套上麻袋又推回到了卫生间里。
到底是什么人,敢这样对他放肆,是欧牧的人?还是沈铭易的人?他们怎么敢这样大不敬。
密密匝匝的拳脚紧接着招呼过来,欧延被打的意识模糊,浑身都疼。
二楼会议室的洗手间里,陆雅宁洗了洗手,沈铭易从后面抱住她,“这下解气了吗?”
“嗯呢,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