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便是重重地叩了个头。
这已经是倪清羽第三次提出这个请求,皇上不觉是带着愈浓的探寻看着倪清羽,她三番四次提出这样的请求,莫不是其中果真另有玄机?
太后虽然未见识过倪清羽的医术,实际上却是对她忌惮不已,万一她真的号出了什么呢?
太后再次出面阻拦,“万万不可!你如今嫌疑未脱,怎可让你再靠近贤妃?若是你对她行不利之事,让贤妃陷于危难,岂不是糟糕!再说,两位太医已经为贤妃诊脉,难道你的医术会比那些太医还强吗?”
“皇祖母。”睒于鸿轩接话,“您老人家未曾见识过王妃的医术,所以不知道也是正常,但本王却是可以为王妃的医术做担保。”
倪清羽的神色又变了一下,带着一丝异样之色看着睒于鸿轩。
太后已经打定主意,不论他们怎么说都不会轻易开口让倪清羽接近贤妃,但她还未开口,皇上就已经接话,“哦?王妃医术当真这般了得?”
睒于鸿轩点头,“孩儿在秦国不小心中毒受伤,便是承蒙王妃诊断,为孩儿写下关键药方。”
倪清羽微微垂头,原他心里一直这般感念。
“不过是区区一个解毒药方,便能断定她医术高超,会不会太武断了?”太后又开口驳斥。
皇后终于是忍不住开口,“母后这般推三阻四,不想让王妃给贤妃号脉,是真的担心贤妃,还是因为心里有鬼?”
“放肆!”太后又是一阵震怒,“你竟然这般与哀家说话!”
皇后咬了咬唇,垂头,“臣妾方才失语,请母后莫怪。但臣妾也是心里着急,贤妃滑胎之事急需寻出真相,臣妾身上的冤屈也急需洗脱……”
“就算是如此,那便能病急乱投医吗?”太后很是硬气,又有些嘲讽,“你若真是冤枉的,皇上定是不会冤枉了你。”
皇上却是开口道:“王妃如此三番四次提出为贤妃诊脉,朕倒是满心好奇,贤妃究竟想探究什么。”
倪清羽闻言,心里生出喜意,皇上已经是在松口。
倪清羽赶忙道:“只要皇上恩允儿臣为贤妃诊脉,皇上自然便会知道儿臣究竟想探究什么。”
太后也听出了皇上松口之意,急急地说:“皇上,不可以!贤妃毕竟是贵重之身……”
“我们都守在一旁,若王妃真的有歪心思,也是逃不过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皇上却是这般回应,直接拂了太后之意。
倪清羽又重重叩头,“多谢皇上恩允,儿臣定是不敢对贤妃行非分之举!”
“一会儿你若是说不出个什么来,也别怪朕怪罪于你。”皇上目光定然。
“儿臣定不辱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