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了文氏的话,眼神顿时闪了一下,眼珠子不觉转了起来,这件事,当真与董家有关?
文氏见她有所松动,便赶紧道:“母后,您细细想想,儿臣说的话是否在理?母后是急火攻心了才会以为是我和凯儿所为,董家之人正是要利用我们的这种心思拿捏我们。还望母后消气,勿要因此就责怪儿臣。”
太后的目光重新落在文氏身上,盯着她,要从她的身上探出些子丑寅卯来。文氏的脸上一派真诚,让太后瞧不出她这些话究竟是真是假。
太后冷哼一声,“这件事哀家已经派人去查,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哀家自然会调查出个所以然来。”
文氏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母后定然能调查出幕后之人,相信我们母子的清白。”
太后不想与她再这些方面做戏,她转而道:“既然你说这件事与你们无关,那就要做些什么表示你们的清白才是。这件事皇帝已经交给了太子去查办,他打算如何处置?”
文氏心里咯噔,心道,最棘手的问题来了。太后定然是想要睒于鸿凯在处置的时候能走后门,为赵有年洗脱罪名,但是,眼下睒于鸿凯正处于风口浪尖上,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若是有了什么动作,还不就被抓个正着?
文氏垂眸,稍稍酝酿之后答道:“这件事,太子未曾向儿臣说起,毕竟这涉及前朝政事,儿臣也是不好过问。”
“哼,你这是在暗示哀家不该过多地过问前朝之事吗?”太后的声音豁然冷了几分。
文氏心里暗暗捏汗,“儿臣并无此意。”
“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太后又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中气十足地道:“既然你在我面前说得这般无辜,又说我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那现在有人在背后给我们使绊子,要削弱我们的实力,难道,你们就只束手就擒,任由他们得逞吗?”
文氏微微垂眸,“赵尚书之事,异常棘手,罪证齐全,罪名又重,太子刚刚登位,这个案子是他接手的第一个案子,若是稍有不公,只怕会被文武朝臣诟病,更会受到皇上的质疑。”
“那你的意思是,就让赵尚书这个棋子这般折损了?”太后又反问,“莫不是,你们想趁机除掉他,把你们文家的人安插进去?”
文氏抿唇,“母后,我们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眼下的这个案子的确棘手,太子会尽力保全赵尚书,只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你们两母子不是聪明绝顶吗?”太后冷冷打断,随即抛下一句话,“好了,废话哀家不想听,哀家只要结果,哀家要保赵尚书,你们母子这般谋划,要为他洗脱罪名又怎会难得到你们?若是推脱,哀家便要怀疑这件事是否与你们有关了!”
“母后……”
“好了,退下吧!哀家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