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我们的判断有误，来的人并不是鼹鼠呢？”江阮追问道。
申屠浩龙有些不耐烦的解释道：“小阮，你已经不是新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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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了，任何事先的推测和打算不都一定是完全正确的，我们要做的也不是事先准备，万无一失，我们也根本不可能做到哪一步。我们需要做的只是洞察先机，随机应变。再说了，任何一次的行动只要还没有真正开始，他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我们就不可能全部预料到。你怎么会如此焦虑？”
江阮听着申屠浩龙有些斥责的话语，无奈的笑了笑说道：“老大，其实这么多年，我就感觉自己想一个赌徒一样，拿自己的命在赌，赢了，就有命活着，输了，也就死了。”
申屠浩龙郑重的看着他说道：“不知道结局的叫赌博，但是知道了结局的，就叫做游戏了。”
江阮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离开了自己熟悉的环境，心里总是有点忐忑，也许是因为这是龙陵的第一战，感觉有些压力吧。”
申屠浩龙摇了摇头拍了拍他说道：“你不说我也明白，我已经尽力不去影响到你们了，但是我终究是人而不是神，我的情绪还是影响到了你。你的心思敏感，我还是忽略了这一点。”
江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老大，我怎么听，怎么都不感觉你这是在夸我呢？”
申屠浩龙并没有随着他一起嬉笑，而是正色道：“小阮，我说的是事实，你的心思敏感，能够察觉到别人察觉不到的地方，这是你的优点，也是缺点。我不想骗你，我只能告诉你，在我那几年的经历之中，现在的情况是在微不足道。骄兵必败的道理还是我当初交给你们的，我自然不会忘，但是你想要让如今的我拿出几年前对待这件事情的情绪来，我也实在是做不到。”
江阮脸色一怔，颇有些感慨的问道：“老大，你那些年究竟经历了些什么啊，你一直不肯细说，但是你的变化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说实话，我感觉我们之间的差距已经越来越远了，怕是帮不上你什么了。”
申屠浩龙拍了拍他说道：“小阮，你们安然无恙没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放心，这些年，我们都变了不少，或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我们之间的默契虽然仍然无人可比，但是我们毕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在一起战斗过了。这一次我原本可以不接这个任务，但是一来这是卫老爷子的请求，他的忙我不能不帮，更不要说顾静文还有另一层身份。二来，我也想借此机会重新磨合一下，新队员的加入，大家的改变，都需要我们重新适应彼此，尽快的磨合，战场虽然凶险，但是你应该清楚，除了这里，任何地方形成的默契都不是坚不可摧的。”
江阮点点头说道：“老大，我明白了。”他本来也不是什么纠结的人，只是申屠浩龙一直不定的情绪影响到了他，如今事情已经说开，自然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他对申屠浩龙的信任并非一朝一夕之功，而是长期以来并肩作战而得，那里是这点小事就会摧垮的。
申屠浩龙看着他说道：“小阮，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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