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白道,“她年纪小些,做事多有不周到的地方,我身为他的姐姐,自然要多照应一些。”
魏白说着微微额首下了马车,风吹的魏白有些脸疼,她看着努力挤上魏紫马车的魏粉,突然有些征愣。
是啊,明明是一母双胞,为什么自己总要做被留下的那一个?
魏粉从车窗里往外探头喊,“三姐姐你怎么这么慢,还不快过来!”
魏白没有吭声,提着裙摆跟上。
冬日的傍晚总是来的那么早,街上行人越来越少,商家收拾着铺面,摊位准备回去喝上一顿热汤。
魏朱掀着帘子百无聊赖的看着外面,正想着青云居这会不知道怎么样了,忽然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在巷子口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
这人……有点眼熟啊。
魏朱正想好好看看,突然发现对方手中拿出了一柄弹弓,尖锐的碎铁被那人艰难的拉到极致,瞄准的就是自己这辆马车。
不好!
魏朱正想喊停马车,就觉车厢猛地一晃。
马匹被碎铁扎的受惊,抬起前蹄猛地向前,拉着的车辕吱嘎做响,不堪负重里骤然断裂。
车厢歪倒在地,被受惊的马匹拖拉着向前。
“快停车!”
最先惊慌出声的是魏青,因为惊马奔向的正是魏紫跟楚氏坐着的那辆马车。
马车撞翻了周围的摊位,
车上楚氏尖叫不已,心惊胆颤的拍着车厢让马夫停车,可是这会马夫比楚氏还慌张,手哆嗦的缰绳都握不住。
魏紫被魏粉抱着,又惊又怕,她看看身后步步逼近的马车,又看看前面隐隐出现的铁匠铺。
如果她们的马车不躲开,马车会被惊马撞上,但是魏朱的马车也能就此停下。
可是一旦撞上,不说非死不可,这伤必然是要受的,旁的不说要是伤到面皮留下疤……
一时之间,魏紫脑中闪过千万念头,忽然之间她心一横。
魏朱一介庶女,死就死了,凭什么要她去冒这个风险!
魏紫推开抱住她的魏粉,掀开车帘抢过了缰绳!
车厢摩擦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街上的人个个躲开只有孔最站在马车前头大声喊着魏朱的名字。
“孔兄快回来!”魏青一把拉着魏青,就把他往车厢里拖!
三人里面周遗最镇定,“前面还有魏夫人的马车,只要她们不避开,魏朱性命无忧。”
周遗话音刚落,就看到魏夫人的马车骤然调转车头,向着一边的小巷跑去。
没了马车遮挡,立着无数锄镰的铁匠铺,正对惊马。
魏青心里一凉,这要是撞上……
孔最踹开魏青往车下一跳,马车还没停下他这一跳直接被马车甩在地上。
孔最顾不上疼,爬起来就往魏朱的方向跑。
“魏朱,快出来!”车厢被推拉着不断往前,孔最拼尽力气才靠近一些,伸他手去拽车厢的边角想要借此上去。
裂开的车辕彻底断开,车厢一颤,将刚刚抓住边角的孔最,连着几匹布一块横甩出去。
铁匠铺里,炭火上还烧着通红的铁坯,锋利的锄镰整齐陈列。
“不要!”
孔最惊恐高喊,却难阻马车笔直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