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深蒂固的思想,这并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轻易改变的。
魏朱换了个方式问,“那你怕不怕我。”
孔最闻言看了看魏朱,在他眼里这就是一个喜欢骗人的小庶女,除了喜欢坑蒙拐骗,吃喝玩乐,言辞放浪外加贪财,这人基本没什么大毛病。
“我为什么要怕你?”
“我这体弱多病,风吹就倒,身在魏府无依无靠,我都怕自己那天一个不小心就再也睁不开眼。”
孔最皱眉,“别胡说。”
“我说的是真的,”魏朱道,“如果楚通山知道青云居是我的,你信不信他有一百个方法,不花一分钱就能把青云居从我手里夺过去,没准还能让我神不知鬼不觉的病死在魏府后院。”
“你是不知道,上次他给我送来那根老粗的大山参,我当时要是真吃了,这会怕是已经凉凉了。”
老山参?
孔最抱臂,不悦的看着魏朱,“你说的山参是不是你送给我赔罪的那根!”
魏朱卡了壳,她尴尬的摸摸鼻子,“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这很重要!”孔最怒道,“我想着你弄来山参不易,还舍不得吃,弄了半天竟然是别人送你的!”要是楚通山在参里下毒,他这会大约已经翘辫子了。
孔最指着魏朱,这个没良心的,他处处为她着想,在她眼里他又算什么!
魏朱眨眨眼,不明白这人怎么又气上了。
不过,对于孔最,她已有经验。
魏朱眉眼一垂,满脸哀戚,“我那时候一穷二白,浑身上下也没有几件值钱东西,不说楚通山送我人参是什么意思,但那人参却是实打实的好东西,我若真不在意你,直接把参拿出去卖了不更好?
这可倒好,我把手上唯一的好东西送给你,你转过头来就骂我心思不正。
孔最,咱俩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以为你了解我的为人,没想到你也跟他们一样,把我往那不堪的方面想,我实在是对你失望透了。”
魏朱字字句句只差没指着孔最鼻子骂他有眼不识金镶玉。
孔最一阵失神,难道……真是自己错怪对方了?
孔最悻悻的坐下,“你又不说清楚,我突然听到,当然生气!”
魏朱暗暗松口气,还好,糊弄过去了。
“我就知道你跟别人不一样。”魏朱笑呵呵的给孔最满了酒,“不过话说回来这楚通山还是要防的,你得知道,别说是陵阳城,就是京城满打满算也没有这几个孔家公子,楚通山今日没有撕破脸皮,已经是给你面子。”
孔最皱着鼻子,他不喜欢别人拿他的身份说事。
但是不喜欢是一回事,事实又是另一回事。
“你知道什么是商人吗。”
魏朱一字一句道。
“如果有百分之二的利润,商人就会蠢蠢欲动。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商人就会冒险。
如果有百分之两百的利润,商人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1律!”
魏朱接着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青云居赚了多少,你虽然看不上这小钱,可是在别人眼里这就是天文数字。”
整个陵阳的商家都盯着青云居馋的眼睛通红,碍于孔最的身份,众人敢想不敢干,可是楚通山不一样,能成为皇商本身就说明了他的能力。
孔最突然有种莫名的挫败感,“那现在怎么办?”
“这个倒不着急。”魏朱道,“从我开这家青云居开始,我就已经料到会有今天。”
只是她没想到,第一个凑上来想跟她抢食的竟然是皇商。
“翠娘哪?”魏朱问。
“翠娘说是家中有事,今日不过来了。”季归年回到,“需不需要派人过去叫她?”
“不用了,”魏朱道,“我要找的是他男人,你去找人把他男人老陈给我找过来。”
对于翠娘夫君的名声季归年还是多少听到过一点,所以他更疑惑了,魏朱让那个混子过来干什么。
季归年正疑惑,忽看到底下的管事匆匆跑进来。
“掌柜的不好了,外面有人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