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其一,他就不怕那个人不给钱。
楚通山却捏着契约越攥越紧,“他交了多少定金!”
“这上面不是写着吗,全款三分之一……”
钱老板话音刚落,就见楚通山丢下契约甩袖离去。
“父亲,怎么样?”
楚佛在门外等候,一见楚通山出来立马就走上去。
“势利小人!卑鄙无耻!”
楚佛从没见过楚通山发这么大的火。
“可是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木头已经全都被人订下了!”
楚佛松了口气,“只是一家而已,还有剩下的几家,想来他们那里还是有的。”
“不用去了。”楚通山冷冷到,“其他几家也都被人定完了。”
“那怎么办!”楚佛道,“年节将至,这几天就要把木材送出,要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
楚通山沉思良久上了马车,“走,跟我拜会拜会这位订木富商!”
魏朱躺在这陵阳最贵的客栈里,睡在这最贵的床上,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一旁雇来的侍女,不是奉上果子点心,喝上几口小酒,再咬上几口点心,魏朱惬意的眯着眼,这才叫生活,才叫神仙日子!
与她不同,季归年急得快把嘴上贴的胡子给吹掉了。
“他们怎么还不来?”
季归年站在门口往外张望,一阵心焦。
“行了,行了,就这半个时辰你就看了不下十几次,你要是脖子短,这会都该伸断了!”
“你怎么就不急。”
季归年道,“这定金给了,契约立了,要是这楚通山不来,咱们岂不是要赔的血本无归!”
想想他把青云居所有的流水,连着魏朱所有的家当,全去买了木头,季归年就觉得自己看的那些年的书,全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他怎么就能跟着魏朱胡闹起来了。
“你到底在怕什么?”魏朱不解道,“就算他们今天不来,咱们的钱也是用来买了木头的,结果就算再差也不至于人财两空啊。”
可是季归年不这么想啊,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寻常人家就算努力上几辈子可能也换不来十分之一。
可是魏朱就这么拿着全撒出去了。
魏朱知道说不通,索性也就不去理会,只再次叮嘱了一下等会要说的。
魏朱正说着,就听到房门被人敲响,门外的店小二轻声来报,说是有人拜访。
“老爷,有人过来拜访哪。”
魏朱捏着嗓子对着空床喊了一声,她对着雇来的侍女使个眼色,示意后者将屏风搬来放在中央。
季归年端坐在屏风后面,谁知道却被魏朱给按到了床上。
“哎呀,老爷讨厌。”
魏朱使劲抖着床上的被子,矫揉造作的声音,自己听着都一阵想吐。
“哎呀,老爷,你别老嫌人家穷酸,咱们以后可是要在这里住的,总不能谁也不认识。奴家以后还想跟别人一块去逛街哪。”
“老爷~”
“老爷真好!”
魏朱对着自己的手背重重地“m”了一下,警告的瞪了眼翻白眼的季归年,这才慵懒的应门。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