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
孔最叫回明显出神的李太医,“我刚才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你说什么?”
“我说不惜一切代价要把她治好!”
“这个老夫不敢给你打包票,要知道,老夫遇见的病患里,却从没有像她一样胡闹的,这深冬的水那是一个女孩子能碰的。”
“我只能给你保证,会尽自己所能医好她。”不论是因为对方是太子妃,还是他对病人一视同仁。
李太医沉思片刻写下方子。
“我这里有一副药,你按方抓药,三碗水煎成半碗给她服下。这药方火性大,或许能把她身体里的寒气给逼出来,只是……”
“只是什么!”
李太医有些顾虑,“只是这过程有些痛苦,她身边一定要有人守着她。”
李太医说,“以前也有像他这样的病人,喝下这药受不了撞墙自残的都有,所以一定要有人好好看,互必要时可以把她绑起来。”
让她绑魏朱?
虽然是治病,但是……“没别的办法吗?”
“如果你不能接受,你可以把绳子放在身边,到时你或许就不会于心不忍了。”
孔最:“这种药要吃多久?”
“至少……也要一个月吧。”李太医笑着拍拍孔最的肩膀,提着药箱出去了。
孔最心口闷闷的疼痛,他摸着自己的心脏,就好像那里面封了一只刺猬,刺猬左右突围,将他的心扎的千疮百孔痛不欲生。
他深深地闭上了眼。
对于她的来到,他满心欢喜,可是对方却在他这里出了事,甚至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这种无力感……
孔最一拳砸在床沿,他实在是太弱了。
天近傍晚,婢女端着熬好的药走进来。
“少爷,这是刚熬好的药。”婢女端着碗往前走想要服侍魏朱吃药。
“我来吧。”孔最伸手去接药碗,谁知竟然被婢女躲过。
孔最声音沉下,“你没听到我的吩咐吗!”
“奴婢听见了。”
那婢女微微笑着,不急不徐的说到,“奴婢自然是不敢违抗少爷命令的,只是少爷,这都一整天了,你身上还穿着湿掉的衣衫,您午膳没动,晚膳也没碰,再这样下去,少爷,你的身体会垮的。”
孔最现在哪有时间担心自己?
见孔最没说话,婢女还以为是他听进了自己的建议。
“少爷,奴婢已经让厨房准备了热水,您现在就过去吧……”
孔最拧头看向这个不明就里的婢女,神色不善,“把药给我!”
那婢女被吓得一惊,帮忙把药碗送过去。
“都在这里了,少爷小心烫。”
孔最坐在床头扶住魏朱,将她靠近自己的心口,被子里的魏朱面无血色,冷的好像一块冰,露在外面的身体更是比冰还要冷上三分。
见孔最把人扶起来,小婢女正想端着药碗喂药,就见孔最自然而然的伸手把药碗接了过去。
“你下去吧。”
那婢女还想说点什么,可终究还是不敢,只得乖巧的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