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错了孔大人。”魏朱沾了血的嘴角轻轻挑起,“她惹了孔最就是最大的错!”
魏朱说着,就在女管事惊恐的眼睛里,再次举起了手上的汤婆子。眼看就要再次砸下,那高举的细弱手腕,被人从身后挡住。
孔最垂眼站在魏朱身侧,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
“我们回去吧。”
魏朱挑眉,“你怕?”
孔最摇了摇头,为我满手鲜血,“不值得。”
她是世间最好的人,是他的魏朱,为他出头他高兴,但是他不希望魏朱魏为她沾血。
魏朱看了孔最半响。
孔最眼角泛红分明是哭过,而这个心思纤细敏感的少年为谁哭,她也知道。
“抱歉,我今天心情不大好。”魏朱轻笑出声,然后举起手上的汤婆子面无表情的砸了下去。
原本哭嚎不止的女管事,这下彻底没了声响。
原本搀扶着关老夫人的奴婢,直接两腿一软险些跪地,她们一个个捂嘴,这才没有惊恐的叫出声。
魏朱丢掉手上的汤婆子,就好似刚才行凶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
她擦了擦手这才抬头,看向抱着啼哭婴儿的孔曾,“这就是贵府的嫡长子吗?”
魏朱惊叹到,“真是看上去就好小的一只。”
魏朱好奇似的向着孔曾走近了两步,孔曾抱着婴儿竟然忍不住后退。
想到自己唐唐太傅竟然被一小丫头逼迫至此,孔曾的尊严让他停了下来。
孔曾皱眉,“你要做什么!”
“孔大人害怕什么?这小公子又不是一个可以随意打杀的奴婢,我难道还能光天化日之下对她做什么不成。”
孔曾当然知道,魏朱就算有心做什么也必须悄悄的来,就算他不为自己,也要为魏府着想。
可是看着魏朱靠近,他还是觉得有种隐隐的不安。
就好像魏朱这人带给她的感觉一样。
刚生下的孩子实在是太过脆弱。魏朱的手指刚碰到孩子的脸颊,原本哭嚎的孩子,哭的更厉害了。
“在众人的期盼中生下,且一生下来就拥有如此尊贵的身份,这样幸运的家伙,真是让人……厌恶。”
孔曾没有忽略掉魏朱眼中一闪而过的恶意,他把上在哭嚎的孩子递给其他奴婢,“把孩子送到夫人那里去。”
下人战战兢兢的抱过孩子,逃也似的跑进了里间。
直到此时,孔曾才终于能够付无牵无挂的审视这场荒唐事。
“跪下!”孔曾对着孔最呵斥道,“让你去魏府学习,你竟只学会忤逆长辈不成!”
孔最倔强的立在那里没动,魏朱掏掏耳朵,“子不教父之过,自己没能耐,还怨树长歪,嘁~伪君子。”
孔曾火冒三丈,“我与你父亲乃是自交好友,别以为我不敢代他教训你!”
魏朱换了个手指继续掏,“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看来你也不怎么样吗!”
魏朱不耐道,“废话少说,别以为你孔府设计毒害太子妃这事能够轻轻巧巧的揭过去,告诉你,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