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还是开了口,“喝这东西不是因为不想有你的孩子,是我现在身子不宜生养。”
孔最想说我知道。
他想说只要你愿意在我身边,生不生孩子都无所谓。
他还想说他早就听李太医说过她可能这辈子难有子嗣。
可是他都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
最让孔最清醒与害怕的,却是他怕魏朱若是有一天悔了怎么办。
没有成婚便不是他的人,若真那样他又要怎么留住她。
所以他只能一遍遍的确认。
唯恐他怀里的人,下一刻跟蝴蝶那样飞走了。
魏朱放下帐子继续看手上的账本,只是过了好半天都没有听到那人离开的声音。
站在门口那人去而复返紧紧的抱住了她。
“我会变得很好的,你等等好不好。”
首次恋爱,完全不懂男盆友性格阴晴不定,语言前言不搭后语的魏朱表示有点心累。
“怎么了?”
魏朱轻轻的拍了拍孔最的肩膀。
孔最心说,我害怕啊,害怕的快死了!
可是那声音却依旧传来,“是不知道做什么吗?”魏朱想了片刻道,“我要吃炖的蹄膀,你好好看着火,要炖的酥烂入味些。”
彻底没了脾气的孔公子,出去看火去了。
孔最一走,魏朱就掀开被子下了床,落地时腿有点软,差点没植物人一样砸地上。
她呲牙咧嘴的寻了身衣裳套上,她要去太子府一趟,还要去解决一下那个给自己下半吊子假药蠢东西。
能忍到现在已经是怕对方还没睁眼,自己就消失,被怀疑骗睡。
二来,是真它马疼啊。
魏朱穿上衣服溜了出去,至于那碗避子汤,鬼才会喝,别以为李太医那老东西把脉时只把情况给孔最一人说了,她这一辈子都够呛怀上孩子的主户,就不拿药虐待自己了。
之所以装模作样的去让如意煮了,也只是为了看孔最一个态度。
好在,还不算差。
魏朱这一出去,直接天都黑透了才回来,不夜城照例灯火通明,她走了密道到了三楼,刚一推开门就见孔最抱着个食盒趴在桌上睡着了。
魏朱伸手碰了碰食盒,却发现食盒还是温的。
她没惊动孔最,打开食盒掏出还热的蹄膀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吃的太急有些噎住了。
正巧一杯热茶递过来,魏朱道声谢谢,接过来灌下才觉得好了些。
桌对面,等了很久的某人面色不善。
“好吃吗。”
“味不错,吃着像双喜的手艺。”
看火的某人点头,“是她教的没错,做了七只,这是最成功的一个。”
魏朱一愣,“你做的?”
魏朱放慢了动作,打算好好品尝孔最的大作。
“嗯,做的时候还听了个事,你要不要听听。”
孔最道,“听说,某位主人只要一想支开某人,就让他看火炖蹄膀,不知是不是有这么一件事。”
命人做蹄膀的某魏朱:“呵呵,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主人?”
“魏朱!”孔最拍案而起,“你知道我回来时你却不在的那种感受吗!”
满手油花的某人,缩着脖子点头,好吓人。
“那个……”魏朱提议,“不如去洗白白,继续昨晚未做完的?”
“我在跟你说正经的!”
“我很正经啊。”很正经的魏朱擦了两下手,“要不,一起洗。”
“滚!”
羞愤欲死的孔最摔门而去。
得到清净的魏朱继续坐下没心没肺的啃蹄膀,毕竟是孔最做的,全吃掉算了。
可是蹄膀究竟还是没有啃完,去而复返的某人又傲娇的出现了。
“你不是走了?”
“哼,我就不走,看你怎么甩开我!”
某人硬是红着脸,强势登堂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