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萝捂着脸,一时惶恐。
她竟然喊出来了。
“我可以悄无声息地杀了你,让你彻底在京城销声匿迹。他办不到的,我可以。”
魏朱的目光淡淡的扫过时萝和季归年的脸,她说这话时是实打实的起了杀意。
“不过你也可以选择再不出现在我眼前,你觉得如何?”
“我可以走!”时萝拉住季归年的胳膊,“我们可以离开的,只要……”
“只要你把青云居给我们。”一提到钱,时萝胆子就大了,“当然我们也可以卖给你,只是这价钱……”
对面的人闷声笑起来,“钱我可以给你,但我这里有几个消息你要帮我核实一下。”
“第一,当年就治你爹的大夫说他本来是可以治好的,只是有人改了药量,所以才会去世。”
时萝面色苍白,“怎么可能,你听错了吧。”
“第二,据说你爹在他生病时确实是想给你定亲的,只是定的是隔壁县的一位上了年纪的秀才,那人略有家产,只是生的不好看,对不对?”
“我不知道。”她干巴巴的说,“我爹没跟我提过。”
魏朱也不应“第三,你之所以来京城,不是为了投奔季归年,而是你杀了人,所以你才卖掉家产,带着季归年留给你的钱财,上京寻他。”
这话一出,时萝当即腿就软了,“我根本没杀人!那人是他相公杀的,我只是害怕……”
“你当然应该害怕,背着别人妻子私通,还被人抓住,男人杀了妻子,你怕事情败露,更害怕男人不放过你,所以……你来了。”
魏朱说着抻个懒腰,他拍拍比时萝看上去还征愣的某人。
“打蛇打七寸,你在我身边这么久,怎么还是学不会?”
季归年转动的眼珠落在魏朱脸上,“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前两个消息在我决定用你的时候,就已经派人打听了,后一个消息,却是在那场刺杀之后太子送来的。”
魏朱沉了声音,“我以为你能处理好的。”
如果季归年足够干净利落,那么这些消息根本用不到,他可以继续带着报恩的心情对时萝好。
可是他太优柔寡断了,又或者说太重情重义,优点变成了弱点,所以让时萝一次又一次的钻了空子。
这事魏朱本可以不理会,但是。
“春试要开始了。”
魏朱挥手上了楼,有些事得是季归年自己决定。
“归年。”时萝哭啼着抱着季归年的腿,“你不会丢下我的对不对。”
“时萝你走吧。”季归年将身上的银票全都掏出来放在地上。
“怎么,你也嫌我吗?那天不是这样的,是那男人想轻薄与我,被他妻子误会才……”时萝解释,“我还是完璧之身的。”
“我在意的不是这个。”
季归年垂头看着时萝,那双眼睛里黑沉的吓人。
“刚才你对她出言不逊的时候,我是真想让你消失的,能做到无声无息的,不止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