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朱觉得心脏闷闷的不舒服起来,“梳头跟如意学了多久?”
孔最一顿,他就知道什么都瞒不住魏朱。
“三天。”孔最说,“我没想到你们女人梳发要这么难得,我练习了很久,可是老是不成功。”
“可是你今天梳的很好。”
“那是因为有娘子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你在我身边,我觉得自己什么事都能做好的。”
孔最把眉笔放下,皱着眉头看了魏朱一阵。
“怎么,你画坏了?”
魏朱转头要去看镜子,谁知道孔最却捧住了她的脸,不让她动弹。
“娘子,你今天一定要去吗?”
“当然,不是早就给你说了。”
“可我不想娘子去。”
“为什么?”
“娘子太好看了,我不想让别人看到。”孔最做着无谓的挣扎,“真的不行吗?”
“不行!”
魏朱道,“去把花冠拿来戴上,我该出门了。”
孔最闷闷不乐。
等他托着花冠给魏朱戴到发上,当挑起的珍珠流苏垂落在魏朱四周。
堂堂安定候孔最,像个头次见到心爱姑娘的毛头小子,心跳的不能自己。
“娘子不要走!”
孔最抱住了魏朱的大腿,“我们不去了!我去给祖父说,咱们不去了,你不想称病,就说我病了好了!”
“呜呜呜,我嫉妒病犯了,你要是这么出去,我会死的……”
魏朱僵硬扯嘴,“起来。”
“我不!”
孔最态度坚决,“礼部设计的什么鬼衣服竟然这么好,我去带兵去揍他一顿!”
魏朱哭笑不得,“就算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你能不能别这么逗比?”
“娘子答应不出门,我就起来!”
魏朱:“不能商量?”
孔最斩钉截铁:“不能商量!”
京城,皇宫。
“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魏将行指着底下的魏朱,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他对着老大招招手,“你觉得她是什么意思?”
魏长平顺着魏将行指的方向,看了看戴着轻纱的魏朱。
魏将行这别扭的,“我一看她这样子,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的感觉。”
“父皇多虑了。”魏长平想了想,“或许只是因为今天天气冷,又或者女儿家怕太阳晒,如柳夏日被虫子叮到也是这样的。”
“这就是我觉得不对劲的地方。”魏将行说,“以你对魏朱的认识,你觉得她会是在意这种小事的人吗?嗯……一定有蹊跷。”
这确实不像魏朱的风格。
不过,魏长平看了看魏朱旁边那个狼一样围着转的孔最,突然又有些明白了。
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嫁了人的小女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