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朱故意支开其他人,是不是……
魏照君心里七上八下,那里就看到魏朱这个煞神,竟然坐在了自己床边。
她的手在身边摸索着,握住了自己枕着睡觉的瓷枕,只要魏朱胆敢过来,她一定……
魏朱瞧着魏照君这戒备的样子,啧啧出声,“听闻姑母生病畏惧,常常召伯父过来夜话,有时甚至直接宿在这里。”
魏朱笑的意味深长,“怎么落到我这亲侄女这里,却总觉得姑母会随时抽冷子给我来一刀呢。”
魏朱低低笑起。她本生的风华绝代,可是彼时垂着眼睛的样子,却总让人觉得心底发凉。
尤其是魏朱话里提到了魏长平。
“晋王是本公主的弟弟,我生病在床,他前来探望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魏照君冷笑,“我们姐弟情深,倒是碍着你事了。”
“哎~我也是一片好心,特意提醒姑母,又何必如此诛我的心。”
魏朱叹了口气。
“我看着姑母啊,就想到了以前的我,那时候我跟前朝那个周遗多清清白白啊。可是落到某些心思阴暗的人嘴里,却把我说成了那做皮肉生意的娼妓,甚至还画了那些图册私底下流传。”
魏朱柳眉一挑,“不知姑母知不知道这些事?”
魏照君不由自主的攥紧了身下的床褥,“这些污糟东西,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姑母是关家二房主母,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公主,这些污糟东西姑母自然是没办法碰到的,可是侄女说这些也只是想让姑母知道“人言可畏”这四个字。”
魏朱声音冷了下来,“一个死去的男人,都能跟我扯上关系,又何况伯父这样一个大活人。”
魏朱突然靠近些许,仔细端详打量着魏照君,“以前只把姑母当长辈看,现在却突然发现姑母也生了一张我见忧怜的面孔,怪不得我来的路上就听到了一些不好听的东西,原来也不全是空穴来风。”
魏朱说着站起来。
“我们女人生在世上就是这样,男人三妻四妾花天酒地世人只会觉得是一段风流佳话。可女人若是如此那便是不守妇道了。”
魏朱笑了几声,“估计这群人也是无聊疯了,姐弟——乱——这种荒唐事都能编出来。
伯父可就正儿八经的晋王,又马上要娶妻了,因为这事坏了名声是小,若是以后的伯母跟姑母生了嫌隙可怎么好,毕竟这以后生了孩子还得叫您一声姑姑哪。”
“啪!”
描着八仙过海的瓷枕在魏朱脚边哐当摔碎,绷溅的碎瓷落在魏朱身上。
魏照君手直哆嗦,不是气的,而是震惊。
她知道了……
魏朱一定知道了,之前写画本,画图册那些人是自己指使的。
她会怎么报复自己?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可是她不能,不能把魏长平拉上,这是她的事,是她跟魏朱的恩怨。
不能、不能扯上魏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