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孔最不为所动,伸手问小二要了壶桂花蜜给孔瑞倒上。
受宠若惊的孔瑞“……”
被无视的于朗“……”
于朗:“你跟魏朱真不愧是一丘之貉,这目中无人简直如出一辙。”
孔最欣然应允,“这都是娘子调教的好。”
被强行喂了一把狗粮的于朗,默默捏紧了手里的扇子。
这个人真的是好欠揍!
可是打不过……好气!
“算了,就是我不说,你很快也能收到消息的!”于朗站起来准备离开,这珠帘都卷起来了,身后的人却还依旧不为所动。
这遭瘟的合伙人!
“魏将行于秋狩时遇刺,现正在行宫养伤,伤势虽然不明,可是这宫中的太医却已经全部赶至行宫。”
于朗冷笑了两声,“这魏家刚夺了位子,我看现如今就已经坐不住了!”
孔最面上佯装镇定,心里若如惊涛骇浪,他按下情绪,只笑看着于朗。
“魏将行三子一女,个个儿女成群,就是一个个轮下去也得百年之后,你就不用在这里多操心了。”
于朗意味深长的看着孔最,“他们若是千秋万载,我们的将士又该何去何从?”
“孔最,你真只甘心当个侯爷,当一个小小驸马?”
孔最轻笑两声,“这大概是我最乐意做的事了。”
于朗冷哼一声,甩帘离开。
等着于朗人一走,孔最就坐不住了,他放下银两带着孔瑞匆匆赶回。
刚一回府他就犹豫了,如果魏朱知道了这件事,她势必要前往京城的,她现在刚怀有身孕……
孔最不是没犹豫过。
对于这个孩子他很看重,对于魏朱那更是他当眼珠子一样捧在手里的存在。
可是现在……
孔最在屋外沉思许久,却还是推开了房门,他一进去,魏朱就放下了手中的书信,送信的鸽子在窗台上歪着脑袋,睁着一对通红的眼睛瞧着这屋里屋外的两个人。
魏朱:“我有事跟你说。”
孔最觉得喉咙干的厉害,“我也有事跟你说。”
“你先说……”
两人异口同声。
末了两人笑笑:“你先说……”
这一次又是异口同声。
魏朱笑到,“我先来吧,刚才收到书信,说是魏将行在外遇刺,至今生死不知,晋王已经封锁消息,对外宣称一切都好,但我想,我们大概是要回去了。”
孔最动了动喉咙,“我也想说这件事。”他顿了顿,“皇上是在秋狩当中受的伤,虽然伤势不明,但是宫中的御医已经全部赶到,估计伤势十分严重。”
孔最干巴巴的说着,毫无起伏波澜的声音,像极了坏掉的收音机。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魏朱沉默了,“我其实还有其他事想告诉你的。”
孔最心中一动,几乎脱口而出,“什么事!”
“我打算晚些时候回去。”
孔最:“为什么?”
“想喝了双喜的喜酒再走。”魏朱笑,“你去把他们两个给我叫过来吧,闹了这样一场,是时候尘埃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