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明明他都已经如此忠心耿耿,为什么对方还要杀他!
魏长平满脸怒火,“真没想到,我如此信任你,你竟然下毒谋害天子!真是罪该万死!”
魏长平犹不解气,又插了几剑,只看着对方彻底咽气,这才松了口气。
幸好,满旭没有把事情全说出来。
可是不说出来就足够了吗。
魏长平这反常的举动,就连魏赤都瞧出不对来。
“伯父,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吧!”
魏长平一脚不耐,犹如被踩痛脚,奋力反击。
“那照你的意思又是如何!难道是我下毒不成!”
他很是歉疚的看着魏云,“三弟,对不起,当时事出突然,我还以为是你和魏朱勾结,做下这等错事,才……”
魏长平能屈能伸,当即悔恨的就要给魏云跪下谢罪,魏云当即避开。
一时之间,旁的地方哀嚎漫天,但是这几人却温情脉脉,在这讲起一家人兄弟情来。
魏朱眼带嘲讽,“你们看看,这事到如今,反倒是只有我一个恶人了。”
老陈微微拱手,“是非曲直本就全凭人一张嘴,东家不用在意。”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口诛笔伐之下,清者自清这种自欺欺人的事,我还是做不来啊。”
“喂!”魏朱高声道,“那边那几个,你们可以把你们父亲送过来了吗!我这里还等着报仇雪恨哪!”
虽然魏赤,魏云都阻止魏长平把人送过去,但是现实之下,这种阻止实在太过卑微可笑。
“你们放心,这只是权宜之计,等到魏朱放松警戒,我一定……”魏长平没了声音,他突然想到眼前这两人,一个是魏朱哥哥,一个是魏朱义父。
他拧了拧眉,“你们自己也要看清楚现实,对面那人跟从前不一样了。”
强大到可怕的女人。
魏将行被抬着送往了魏朱这边,魏朱看着想要一路送过来的大魏士兵,示意他们放下人回去。
得到信的士兵,更是直接丢掉这个烫手山芋,慌忙折返。
从没露过面的白釉,带着军医正式登场,他们尽可能快的把魏将行抬回来,然后给他喂下了一些药碗。
躺着的魏将行,侧脸咳出几口瘀血,竟然打起精神睁开了眼睛。
魏将行没想到,自己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魏朱。
“你……!”
“嘘——”魏朱做个噤声的手势,“我们安静看戏就好,千万别吵到我家夫君睡觉。”
看着旁边那口漆黑的棺材,魏将行又惊又吓,“孔最……”他不是没事吗?
魏朱笑容凝固,那玉白手指扣上魏将行的脖颈,她眼中寒凉如霜,手上力道寸寸收紧。
“祖父老当益壮身手不凡,我们这些命如草芥之人,怎么能在你收下捡回一条性命。”
魏将行脸庞涨紫,他想挣扎却被人按住了手脚,肺里的空气被迫挤压收缩,魏将行眼前发黑,只觉死期将临,谁知在最后一刻,魏朱却送来了他。
“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掉的。”她低声在他耳边道,“能轻易毁掉一个人的,从来不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