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看过信之后再做决定吧。”双喜拆开信件看了,然后又匆忙合上,“这是真的吗!”
如意点点头,“这事已经有些眉目了,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到时候你再带着孩子一块过来。主子虽然现在不能露面,不过却也惦记你和孩子,她给你们挑了好多东西,等会记得一块带回去,都是主子的心意,别辜负了。”
双喜摇头,“我不需要那些东西,小姐给我的已经够多了。”
“又不是给你的。”如意笑道,“你只是沾了两个小家伙的光而已。”
如意逗弄这襁褓里的孩子,“跟小帝姬一样可爱哪,你是个有福的。”
双喜笑的眉眼弯弯,“说来,我还没见过小帝姬哪,是不是跟小姐生的很像?定然也是个美人胚子。”
“生的更像侯爷一些。”如意笑了笑,“主子给她取了名字。”
“唤做什么?”
“慕蝉。”
双喜道。
“——孔慕蝉。”
那个把自己卖给魏朱,在婚礼上哭的稀里哗啦的男人,有了自己第一个女儿,没有姓魏,而是姓孔。
“花好慕婵娟。”
魏朱音调悠长,“别人喜欢的是女婵娟,我喜欢的却是一只傻兮兮的寒蝉。”
长夜微凉,婴儿车里的小帝姬正咬着手指睡得香甜,就连有人推来窗户踏着夜雨而来。
因为下了雨,魏朱睡得并不踏实,身上的骨头隐隐的酸痛,那怕是睡着也不由自主的皱着眉头。
屋里燃了驱潮的熏炉,那人先在炉边烤干了身上的水汽,这才踩着轻软无声的脚步,站在了魏朱床前。
房门被人推来,进来的是值夜的白釉,见到这深夜探访者他也不意外。
“今儿个十五,知道你要来,我在汤药加了助眠的东西。”
白釉上前撩开了魏朱床上垂下的帷幕,对着魏云默默比划,“我不知道这汤药能撑多久,快些吧。”
白釉说完将一瓶药酒放在旁边的小桌上。
穿着深紫蟒袍的摄政王魏云,长眉入鬓眉眼深深,他看着白釉,白釉看着他。
末了,白釉挠了挠头。
他比划道,“虽然你每次都不让我看,但是如果魏朱醒来的话,没有我在旁边你很难解释的。”
深更半夜,夜入闺房,虽然同有魏氏之名,但是却也危险的很。
尤其,这魏云本身就让白釉觉得危险至极。
总觉得,一个不小心就会把魏朱吞吃入腹,要知道,一旦没有魏朱,他就是真正的大魏君王。
“出去!”
白釉在这威严十足的两个字里,夹着尾巴溜了出去,不管面对几次,魏云这冷冰冰的样子都让人觉得好可怕……
等没有了外人存在,魏云这才拿起了桌上的药酒,倒在手中当中慢慢搓热,然后掀开了魏朱身上盖着的毯子。
烛光摇动,那双骨节匀称的手,在那双细瘦伶仃的腿脚上沿着穴位挪动。
那熟悉的样子,显然不是第一次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