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回家,先把这信告诉她。
他傻了,急忙和她一起来到医院。
猛猛死了,灿烂活了,可是,永远站不起来,她瘫痪了,高位截瘫。
灿烂问他,猛猛怎么样。
她告诉她,猛猛死了。
她望着他,泪水顺着眼眶情不自禁流下来,流满全脸,丝毫没有美丽的味道,是她清醒后,大脑的神经脱离了美丽牵扯后,自由地流淌,她终于哭出声,她知道了这次一同落难有七人,知道了自己将永远坐在车上,轮椅车将是她的活动腿脚,自己下半身失灵。
他也跟着他一同落泪,生和死。谁都不会想到,两个人都经历过这个时刻,自己的存活,她感到了万幸,可这以后的生活,将落难在轮椅车上,无休无止地这上面存活,自己将归何处,她不知道,她的大脑从死亡中存活,里面美丽精神,大仙精神,早已茫然无存。
她对护士的来到,点滴地注入,是那样渴望,她最关注的是自己的生,为什么以前没有这么强烈,有时候自己还产生轻生的情绪。
他每天都来,经过锻炼,他的手和腿脚灵活了,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可就是说话还没有以前流利,这样,他感到足够了,他谢天谢地,是这次大病,让他懂得人生不易,一定要做善事,人才能安康。
她望着他,又仿佛到了求学时俩人在一起,树上的鸟鸣,林**上并肩一起散步,风吹雨淋岁月,美妙的回忆,无限想念。
她流泪了,他拿起毛巾去擦拭,她拒绝。
“快,别……哭,走到今天,我们非常不易,生活……生命……对我们的考验,简直太残酷了,”他痛苦地说,“没什么,只要我们不死,就是生活告诉我们,人该如何是人”,灿烂非常感触地说。
每天,他都来,每天,都和她谈论大病后,心里的感触。
终于,灿烂出院了,被他推着,慢慢地沿街走,为了他的散步,为了她呼吸一下大自然的新鲜空气。
灿烂问他:“推我到哪,我该身居何处”他说:“回家”,她又问:“回那个家”。他说:“咱们的家,我们重新生活,以后的日子,你需要别人照顾,我们建立在真爱氛围内,渡过艰难的人生。”她不禁满脸是泪。
在一处陵园内,他推着她,来到猛猛的墓前。
灿烂久久地望着墓碑上猛猛的遗像,身边又响起他和她的对话声,你能不能给我点自由,你能不能别总贴着我,他说,我不是爱你才这样吗,她说,你跟着我,图的是我在你眼里比较新鲜,过几年,如果你还这样,你才是真的爱我……
泪水从灿烂的眼里流下来,生和死竟然让她和他成了永别,她想告诉他,不是我背叛了你,而是你弃我而去。
灿烂对着他的陵墓,喃喃地说:“我们去沟通,我们来分享”。
无人回答,周围无数座陵墓包围着她,上面墓碑上的遗像,活生生地注视着她。他们都很年轻,只是久久沉默。
灿烂感到庆幸,因为自己还活着。